鐵蛋兒隻是訕訕的笑著,似乎是沒有想好怎麼回答我。
看著鐵蛋兒,我寸步不讓的說道陳鐵鳳村長,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你不能仗著你是村長就欺負我們這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他陳哲陳浩是人,難道我陳富貴就不是人嗎?你要給我們做主。
看著我,鐵蛋兒再一次沉默。
良久以後他對我說道富貴,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伸出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才是好同誌,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又上升一層,依舊是那金光閃閃的形象。
鐵蛋兒隻是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想著怎麼賠我錢。
看到他總是不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急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哎,乾啥呢乾啥呢?怎麼跟個娘們兒一樣,還生氣了呢,我又不是讓你賠錢。
再次白了我一眼,鐵蛋兒給了我一肘擊,一臉淡然的說道生氣我倒是不會生氣,隻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好處理而已。
不好處理?我覺得那可太好處理了,不行就報警,我找律師起訴他們,這是最好的辦法。
屁!
鐵蛋兒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我說道你這麼做就是絕了陳春元的後,你等到陳春元出來,還不找你拚命?再說了,咱們村裡麵的那些長輩也不會同意的。
鐵蛋兒的話讓我一愣,突然間我發現,在我們村這種地方,似乎是沒有法律可言,打我小時候開始,隻要是不殺人,都是由村裡麵的長輩協調解決,一直到現在都不例外。
我依稀記得小時候村裡麵誰家的房子被他鄰居家的孩子點了,最後依舊是村裡麵的長輩出麵擺平的,隻不過是村裡麵眾人捐款的捐款、出力的出力,又給他家裝修了一遍。
看著我似乎明白了過來,鐵蛋兒衝著我邪魅一笑,說道有時間我也可煩,但是沒有辦法,我們也隻能入鄉隨俗。
微微點了點頭,我沒有說話。
大約十幾分鐘後,鐵蛋兒走了,而我也駕車離開了這裡,朝著家裡走去。
在大槐樹下,我又一次看到了大兵,他依舊是那個樣子,站在大槐樹下唾沫橫飛,惹的眾人哄堂大笑,與先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回到家,魚蓮並不在,隻有我爸我媽在家。
看到我,我爸對我說道富貴,你回來的正好,你妹大學畢業了,到時候你拉著我,咱們一起去把你妹接回來。
我妹?
我愣了一下,應道她這麼大的人了,讓她坐車回來不就是了,我們還去接,這一來一回得浪費多少時間?
你這小兔崽子,你掙錢為了啥?不就是為了一家人方便嗎?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你不用去了,到時候魚蓮帶著我們去,你把車鑰匙給我。
說完,還沒有等我說話,我爸便將我手中的車鑰匙一把奪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哭笑不得。
對於我這個妹妹,這些年我們基本上是聚少離多,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麵。
其實我並不想去接他,但拗不過我爸,我也隻能先答應下來再說,按照我爸的估計,大約是一個星期後我們出發。
但就在當晚,鐵蛋兒再一次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