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救室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左右,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陳壯的父母因為太過激動,坐在椅子上想站起來,但嘗試了兩下卻沒有成功。
鐵蛋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急聲問道醫生,裡麵的人怎麼樣了?
看著鐵蛋兒,醫生微微搖了搖頭不好說,腎要摘除一個,肝也損壞的比較嚴重,我們縣醫院不管是設備還是技術,做這個手術的風險都非常大,我建議你們轉院。
聽到陳壯還活著,我立即長出了一口氣。
而鐵蛋兒也慌了,這些事兒壓根就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如果送到市裡麵,陳壯要是出個什麼事兒,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鐵蛋兒轉過頭,對著陳壯的父母喊道叔、嬸兒,你們快拿個主意啊。
陳壯的父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從他那充滿慌張的臉上來看,他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看到兩人沒有說話,我急忙往前走了兩步,衝著他們兩個說道叔,你要是同意陳壯轉院,那你就點點頭,正好咱們村裡麵這麼多人都在,也可以做個見證,但凡陳壯出點什麼意外,你可不能賴我們。
話音剛落,陳壯父親忙不迭失的點了點頭。
而陳壯的母親則是結結巴巴的說道富富貴,治吧,死了是他的命,我們我們不怪任何人。
看著兩人慌張的臉龐,我咬了咬牙說道鐵蛋兒,去辦理轉院手續,我去聯係市裡麵的醫院。
接著,沒等他們說話,我便拿出了手機,略微猶豫了一下,我撥打了席敬的電話。
雖然我對陳壯沒有一絲的好感,可以說是很厭惡,但到了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放下個人恩怨,因為陳壯一旦死了,那毀滅的是兩個家庭。
我們都是一個村的,正如奎爺所說,往前推個一百年,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壯死。
很快,電話接通了!
席敬還沒來得及說話,我便對著電話說道席敬,我這邊有一個病人,很嚴重,縣城裡麵的醫院沒有辦法做手術,現在要轉院到市裡麵,你能不能給聯係一下?
席敬急忙應道沒問題,我現在聯係,最多五分鐘,我給你回話。
說完,席敬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鐵蛋兒已經去辦理轉院手續。
我們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尤其是陳壯的父母,眼淚似乎是已經流乾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大約兩三分鐘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
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陳先生你好,我是咱們市醫院的,你能給我說說病人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席敬聯係的人,立即說道你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他是我們村的人,現在在縣醫院,肝、腎受了刀傷,縣城醫院無法動手術,必須儘快轉到咱們市裡。
電話那頭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行,既然是席先生的朋友,那都好說,我現在派救護車去你們縣城醫院拉人,你們抓緊時間辦理轉院手續。
好,謝謝,太謝謝您了!
客氣了,我現在就安排。
說完,電話掛斷,我急忙走到陳壯父母麵前,說道叔,嬸兒,剛才是市醫院打過來的,他們現在派車來接陳壯。
陳壯的父親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感激之情卻是溢於言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十幾分鐘後,席敬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