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母親的葬禮並不隆重,按照他們這裡的習俗,我們請了兩個樂隊。
辦完黑子母親的葬禮,我們都閒下來了,但黑子還有事兒要做。
他們這裡的習俗要過頭七、五七等,所以他暫時並不能離開家裡。
不過有一件事挺讓我意外,那就是這個村裡麵的支書與村長,他們拿了那五十萬以後好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見過他們的蹤影。
按照常理來說,大家都是一個村裡麵的,他們應該來送最後一程的,但他們並沒有。
一連三天,我們都沉浸在悲痛當中,每天最常做的事兒就是坐在黑子家中的院子裡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試圖給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增加一絲人氣。
濤哥給我們一人扔了一根煙,一臉嚴肅道:富貴,過幾天你們都回去吧,年底了大家都比較忙,我跟戴榮在這陪黑子待到過年,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北京。
我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現在的魚蓮已經懷孕,我確實是有些放不下她。
哥,我們那五十萬怎麼辦?不要想辦法拿回來嗎?就在這時,耗子拉了拉我,提醒道。
耗子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幾天一直沉浸在悲傷當中,我似乎是已經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這個時候,我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個村子裡麵都是黑子的根,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即使他現在不回來,那以後他也是要回來的,人總歸是戀鄉的。
拿回五十萬容易,但我應該怎麼樣才能讓黑子在這個村子裡麵立足,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自他成年以後他就背井離鄉去了北京,再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個植物人,在這個村子裡麵,對於其他的村民來說,他是陌生的。
農村是什麼樣子,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充滿了爾虞我詐,黑子想要在這裡立足,並不容易,尤其是他現在還沒成家,很容易被孤立,打壓。
想到這裡,我對著眾人說道:這五十萬我們必須要拿出來,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解決。
說著,我站起身朝著東屋走去,在床頭,我找到了我的手機。
上一次吳國威答應過他還能幫我一次,這一次的機會彌足珍貴,但用在黑子的身上,我卻覺得很值。
猶豫了一番,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吳國威的電話。
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接通了。
吳國威在電話那頭說道:我等你的電話等了很久了,你終於打過來了。
我一愣,瞬間便想起來了,上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我答應過吳國威幫他牽線聯係上趙名鼎的,但過去了這麼久,我似乎是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對他說道:那個什麼,趙名鼎現在不在國內,去墨西哥談大生意去了,我估計年底之前能回來,到時候我安排你們兩個見一麵。
吳國威笑了笑:我也沒有催你,這件事是急不得的。
接著,他問道: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是什麼事兒?
想了想,我對他說道:是這樣的,我這裡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哦?需要我幫忙?陳富貴,你事兒也太多了吧?前段時間剛幫你處理了一次,這又來了,你怎麼跟個事兒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