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路瑤瑤帶著路晨他們五個去了政府分配的住宿樓，他們五個人每人住一套房，而且房間裡麵還有鋼琴吉他什麼的，房間非常的寬敞，條件非常好。
這麼好的條件，目的就是為了保證他們實習歌星的心理不會太過於壓抑，有研究表明，當一個人住的空間太小時，患心霾的概率會大大的上升。
在分配好房子，路瑤瑤準備給他們鑰匙的時候，路晨問道：“負責人，德清市的心霾率真的隻有百分之六十嗎？”
聽到這個問題，路瑤瑤笑了笑說：“叫我瑤瑤就好，另外，我們市的心霾率肯定不止百分之六十。”
“我相信你們來的路上就已經感受到了。”
聽到這話，路晨他們心想，果然跟他們猜想的一樣這座城市的心霾率非常的高。
整座城市，在外麵幾乎沒有什麼人的說話聲，他們打車的時候，連出租車司機都是一句話不說，城市裡麵除了聽得到車輛和某些工具的聲音以外，聽不到人群的喧鬨聲，就跟一座鬼城一樣。
如果是沒有人還好，但詭異的地方就在於有人，還聽不到人的說話聲，大街上人來人往，結果個個跟行屍走肉一樣。
路瑤瑤笑著繼續說道：“接下來一年你們的工作有些多呀，我們市沒有常駐的歌星，偶爾會有歌星來開巡回演唱會，不過他們發現這個城市太死氣沉沉後，用不到兩天就會離開這個地方。”
聽到路瑤瑤的話後，程明等人內心頓時感覺很是沉重，心霾超過百分之四十，那座城市就基本沒救了，這德清市居然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今後這座城市裡麵的正常人肯定會加速逃離這座城市，這座城市會變得越來越壓抑，越來越死氣沉沉。
路晨這時問道：“實習生就我們五個人嗎？有沒有其他學校的？”
在這個國家，音樂學院有接近一百所，每年的實習生人數還是不算少的。
路瑤瑤說道：“沒有其他學校的，就你們五個，公派實習生歌星到那裡都搶手，我們德清市能夠搶到你們五個人的名額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到這話，程明他們的內心感到更加沉重。
幾百萬人口的城市，就他們五個實習生歌手，要想消除心霾無異於癡人說夢，也難怪公派實習生畢業後有這麼高的待遇，原來都是被派到這種地方來了。
隨後，路瑤瑤把房子的鑰匙給了他們，然後簽訂了實習合同。
歌星的待遇是非常好的，他們自己寫的歌曲賺的錢，國家一分都不會要，他們頂多就是配合政府定期開展演唱會，然後舉辦活動什麼的。
原本程明他們的心情都很壓抑，但是看到實習生合同的上麵的待遇後，他們的心情瞬間就放鬆了很多，頓時變得很是開心。
他們的實習居然還能溝通提升歌手星級，現在他們五個都是D2星級，等實習完回去，他們的積分就夠直接跳過D3，然後升到C級。
在這個世界，歌手星級越高，待遇就越高，到了SSS級，基本上可以隨便提條件，甚至能夠和資本家進行談判，當然，SSS級的歌星基本上都變成資本家了。
雖然待遇讓程明他們很是高興，但是接下來他們所經曆的事，卻讓他們明白了這良好的待遇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
第二天下午，路瑤瑤帶著他們五個在市區熟悉環境，當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住的小區外麵擠滿了人。
這個場景非常可怕，一堆人站在小區門口，話不說一句，隻是看著小區裡麵。
原本像這種圍觀某種事件的場景應該非常熱鬨才對，但這些人眼中的眼神告訴路晨他們，這群人對發生的事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圍在這裡，隻是一種下意識的做法。
路晨從人們眼中看到了麻木。
就在此刻，救護車來了，和救護車一起來還有警察以及音樂委員會的人。
看到這個場景，路晨他們心裡便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童歡小心翼翼的說道：“發……發生了什麼？”
王華墊著腳尖往小區裡麵看了看，然後說道：“難道是因為有人犯事了？”
這時，路瑤瑤直接抓住了和警察一起來的音樂委員會的同事，然後問道：“徐姐，出什麼事了？”
那個女人看了路瑤瑤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委員會有三個同事患了嚴重的心霾，他們一直沒有上報，昨晚他們三個一起……辭職了。”
女人的話語比較委婉，但是正常人都聽出來了是什麼意思。
聽到她的話後，路瑤瑤愣了愣，程明他們直接傻了眼。
他們來的第二天就碰到了這種事？
而且還是音樂委員會的人！
他們才來就碰到同事出事的。
不是吧！那接下來的一年他們得怎麼度過？
很快，醫生們就出來了，看著從自己身邊路過的三個擔架，人們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
此時，童歡突然跑到一個花台麵前嘔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路晨趕緊走了過去，然後問道：“你沒事吧？”
童歡過了很久才緩過來說道：“沒事。”
過了半天，等人群散去後，路晨他們還站在小區門口，程明他們似乎一點兒也不想進去。
這時，路瑤瑤說道：“我待會兒向領導申請，給你們換一個小區。”
程明他們才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打擊肯定是很大的，住在這種地方，估計要不多他們內心深處那顆心霾的種子也得成長起來。
聽到路瑤瑤說的話後，程明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此刻，昨天合同上那些優越的待遇在他們眼裡似乎已經一文不值。
之後，路晨他們換了個小區，這個地方位於河邊，環境比較好，放眼望去都是山川，這種地方能夠讓人的心理得到極大的放鬆。
雖然是換了地方，但路瑤瑤沒有告訴他們，這個地方曾經也發生過一樣的事情，所以換小區純粹就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
在確定了住的地方，以及用一個周時間熟悉了工作流程以後，路晨他們正式開始了在德清市的實習生活。
路晨他們的工作說輕鬆也不輕鬆，平時隻要開演唱會，然後配合音樂委員會在各個心霾率異常的小區進行治療。
看起來好像就這點工作，但實際上患了心霾的人是非常排斥治療音樂治療的，根本得不到配合，很多小區的人都不怎麼喜歡路晨他們。
在患有心霾的人看來，他們隻是想要安靜的生活，生活在他們的那個小世界裡麵，根本沒病。
都是這個想法，自然就不會配合音樂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