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維羨慕地看著顧清弦“你說,剛才你都沒急她急什麼呀,該不會你們倆——”
顧清弦趕忙捂住曹維的嘴,四處望了望,見眾人都早已散了,說道“你可彆亂說啊,她的事我又怎麼清楚。”
曹維笑道“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宋穎兒了。不過,風雲會上聶朗倒真的有可能找你麻煩,到時候有一天的切磋時間,他說不定就要賴著臉皮選你,這家夥平時四處招搖,門主也管不到,你打算怎麼辦。”
顧清弦道“到了時候再說吧,我已給足了他麵子,他要是一再緊逼,隻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曹維翻個白眼“你怎麼和聶明一個德行,就愛說這些四個字的。”顧清弦攤攤手“聶明師兄約我下棋,你一起去嗎。”
曹維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你自己去吧,你倆還真是‘臭味相投’。”顧清弦笑道“玲師姐在的話,你又要挨揍了。”
曹維離開小校場回到後院,正遇著聶永平出來叫住“小維,玲兒呢?”
“剛才還在小校場,現在不知道哪兒去了。”
“走,咱們一起過去,你們功夫還得好好練練,馬上風雲會了。”
曹維極不耐煩地被拉了回去“哎,師父,就兩天了,有什麼好練的呀。”
聶永平板著臉道“我就你們三個徒弟,還指望著風雲會上給我爭光呢。”
曹維掙脫聶永平的手,道“我可不行,師父,我都給你說了,不如你收顧兄弟做徒弟,讓他給你爭光。”
聶永平道“不是我不收,是不能收,也收不了,況且他也不會拜師的。”
“為什麼啊,又沒什麼不好。”
聶永平停下腳步,看著曹維,正色道“此人是人中龍鳳,當有高人點撥,我還資格不夠,此事日後莫再提了。我還要問你,你這次挑戰的對手選好了嗎?”
曹維低聲道“師父,彆人不來挑戰我就對了,我就不用去挑彆人吧?”
聶永平見他這般慵懶,怒斥一聲“不行!玉不琢,不成器。你這般樣子,將來有什麼出息?過來,今天就練習蹲馬步,從最簡單的開始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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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數日,已到了穀雨時節,風雲會設在小校場內舉行。
向皓山帶著顧清弦等人到場東邊候著,曹玲道:“向師兄,今年多了不少人啊。”
向皓山點點頭“昨年闖風雲會的是二百七十八人,今年總共是三百七十五人,整整多了近百之數。”
正說著,隻見一個消瘦老者帶著一群人走過,也站在場東邊,隻不過和向皓山一群人隔著甚遠,也不與眾人打招呼,隻當做不見。
曹維對顧清弦道“那是三部的人,前麵那個老頭叫做高熊,也是副幫主,天生一副臭脾氣,做他的弟子可有的苦吃。”
過一會,隻見聶影煥同一位老者一起進場,那老者看上去倒是比高熊和善得多,領著身後弟子站在了顧清弦一群人身邊。
向皓山恭敬地行了一禮“陳師叔。”
那老者笑嗬嗬地道“免禮,免禮,一年不見,你小子看來又長進了不少啊。”轉身對那高雄道“我說在外麵等不到你,原來早自己跑進來了。”高雄鐵青著臉,“哼”了一聲。
那老者也不以為杵,笑嘻嘻地轉過身。
曹維在顧清弦耳邊小聲說“這是副幫主陳勝景,人可好著呢。”顧清弦點點頭。
這時人已到齊,東邊是風雲門各部,西邊是參加風雲會的人,北邊看台上,聶影渙陪著兩名白衣人就坐。
聶影渙這一上場,東西兩邊不少人均是躁動起來,東邊風雲門本部倒還好,西邊的人群卻已炸開了鍋,不少人都激動得高喊“聶門主!聶門主!”畢竟聶影渙在湖廣一帶影響力頗為宏大。
這時從場外八個方向突然傳來鼓聲,每方三響,共是三八二十四通,鼓聲過,聶影渙站起身,隻聽得三聲輕哨響過,場中頓時安靜下來。
聶影渙運起內力,朗聲道“今日是穀雨時節,又正逢我風雲盛會,江湖皆知,欲入風雲門,先過風雲會,眾位均是我湖廣間的英雄好漢,誰能闖進這前百之數,就憑各人的本事了。比武之際,點到為止,我與朱雀堂兩位旗使作為公證,風雲三日,即刻開始!”
他這一聲令下,西邊人群全部興奮起來,由聶永平主持分作八隊,分彆到場中空地比武對決,優勝劣汰。
第一日比的是拳法招式,東邊眾人既無事做,便圍坐在一起討論場中人的武功,二部的人倒是最為活躍,陳勝景也樂此不疲地給弟子講解疑惑之處。隻有三部的人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大點兒聲惹得坐在最前麵閉目養神的高熊生氣。
顧清弦不急著參加到眾人的話語中,而是向北邊高台上望去,聶影渙正和身邊兩人互相交談。他左首那人留一縷長須胡,和聶影渙差不多年紀,右邊那人要年輕許多,一雙眼眸精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視。
顧清弦正看得出神,聶影渙似有感覺,轉過頭與顧清弦對視一眼,向著顧清弦和藹一笑。顧清弦趕忙站起屈身致意。向皓山過來道“怎麼了?你在。”
顧清弦道“沒事,繼續看比武吧。”
向皓山道“哎,不用了,這些也沒什麼看頭,咱們喝酒去吧。”
“這…不好吧?”
“沒事,聽我的,師父不會責怪的。”
曹維見二人要走,也要跟著去,卻被曹玲一把拉住“往哪兒跑?認真學著點兒,你看場中那兩人的功夫,向師兄都不一定打得過。”
曹維一臉無奈,隻得撐著苦瓜臉又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