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弦朗聲道“我自在這兒等你。”那群人看見顧清弦,都是一愣,問那“虎哥”道“老李,一個毛小子跟他置什麼氣?”
“虎哥”道“這小子背後長眼睛!他那包中至少有二百兩銀子,咱哥幾個拿來分了,強似在這山上剪徑。”
那群人聽得此話,眼中金光直冒,一哄都圍了過來。
顧清弦站在原地,隻微微冷笑。
那群人見顧清弦不動,隻道是怕了,都伸手來取包袱。突然劍光閃動,五人同時尖叫起來,捂著手往後便退。
顧清弦淡淡道“再敢伸來,直接給你卸了。”那五人此時方知碰上了硬釘子,顧不得手上還流著鮮血,趕忙急著逃命去了。
那“二愣子”在旁邊看的呆了,隻道“他們如何又走了。”
顧清弦道“他們被我打跑了,你也快回去吧。”那“二愣子”搖搖頭“寨主讓我跟著‘虎哥’。”
顧清弦道“你找的到回山寨的路嗎?我去給你們寨主說,讓你以後不要跟他了。”他想這“二愣子”人老實,不要回去後被那“虎哥”編出瞎話陷害了。況且聽“二愣子”說,這寨主也不是窮凶極惡之輩,自己或可與之結交一番,也好探聽些盛海朋的下落。
“二愣子”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帶著顧清弦朝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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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名孤樂山,寨名雁林寨。
此時那雁林寨寨主正盯著一柄寶劍暗暗發愁。
一個小嘍囉慌張跑來“稟告寨主,宇文利來了。”
“不要放他進來。”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寨主竟是個妙齡女子。
“他……他已闖進了雁和廳。”
“什麼,剛才怎麼不報?”
“他隻帶了八人,山下並無消息報來。”
那雁林寨寨主柳眉倒豎,伸手拿起身前寶劍,便向前廳走去“憑八人就想闖我雁林寨?召集所有人在雁和廳集中!”
“是!”那小嘍囉不敢多言,這寨主的脾氣他可是領教過的。
雁和廳中,一名黑衣男子手按長劍,站在大廳中央,他身後除了七個隨從外,還有一名老者。那老者身形微微佝僂,站在最後麵,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宇文利,你三番五次闖我雁林寨,是何用意?”那雁林寨主帶著眾人終於到來。
這黑衣男子正是黑虎溝大當家宇文利,見到雁林寨上百人從堂後湧出,麵上毫無懼意,隻是笑道“顧寨主請了,我們來意已說的很清楚,那寶劍是我黑虎溝發現,還請顧寨主完璧歸趙。”
那雁林寨主道“我又不是從你那兒借的,為什麼要歸還於你?我管它是誰最先發現,到我手上就是我的!”
宇文利道“顧寨主,你一個小姑娘家,拿著寶劍又有何用?今日我師叔親自到來,這寶劍是必須帶回去的。”
那雁林寨主秀眉一挑,她早已看到最後麵那老者,當下不動聲色道“小姑娘家不正應該要把利器護身嗎?萬一遇上了宇文大當家這般不講禮數的,也正好適用。”
宇文利被她說得語塞,轉身叫了句“師叔。”
那老者從後緩緩走出,對宇文利道“一個黃毛丫頭,你也搞不定?”
宇文利小聲道“論武功師侄自是不敢丟人,隻是那寶劍太過鋒利,讓她占了大便宜。”
那老者大聲笑道“依靠兵刃之利,贏不得真功夫。”上前幾步,對那雁林寨主道“小女娃子,這天下至寶,有德者得之,無德者失之。老夫已多年不與人動手,你自己將東西送過來吧。”
那雁林寨主笑靨如花,輕輕道“我看老前輩也不似有德之人啊?”
那老者聽罷,怒道“我認你是個小女娃,怎生這般不識抬舉。既如此,亮兵刃罷!”那雁林寨主寶劍出鞘,走到距那老者跟前十步之遙,問道“大師空手麼?”
那老者道“老夫與晚輩動手,若再使兵刃,傳出去讓人笑話。”
那雁林寨主笑道“無妨,反正也沒人聽過大師名諱。”話說完,長劍一抖,當胸刺來。
那老者不慌不忙,雙手合十在胸,卻是少林拳術的起手式“素心禮佛”,待長劍將到麵前,那老者右手忽然抬起,一招“蒼鷹撲兔”直抓向那雁林寨主手臂,那雁林寨主長劍斜削,擋住這一式。那老者變招極快,右手一收勢,左手一記“鷹爪手”弧形抓來。那雁林寨主側身避過,右手長劍使一招“背水一戰”,當麵截來。
那老者早料到她長劍方位,隻待她寶劍當胸截來,那老者右手即化爪為掌,一招“禮敬如來”打到。
那雁林寨主長劍尚未揮出,左肩已實實地挨上了這一掌。
那老者這一招隻用了三成力道,卻已震得那雁林寨主連退五步。
雁林寨一邊,眾位頭目趕忙過來扶住寨主。一人道“寨主,要不咱們先把劍給他們,這老賊有些門道,我們恐怕不是對手。”
那雁林寨主此時左肩兀自巨疼無比,強忍著道“不行,現在給了,我們以後還怎麼混?”她雖是一介女流,但性格向來固執火爆,雁林寨上下百餘人無不對她言聽計從,誰也不敢因為她是個年輕小姑娘而對她有所輕視。
宇文利見那老者數招之間即取勝,心下十分得意,朗聲道“顧寨主,現在可以把寶劍交出來了吧。”
那雁林寨主長劍一橫,嬌喝道“本姑娘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彆人搶得走的!”
宇文利笑著正要說話,雁和廳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不錯,我妹妹想要的東西,還沒人搶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