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夜晚降臨之後,白起在司馬錯的陪同下,二人偽裝成了普通士卒的模樣,來到了周不疑他們的營帳裡麵。
在看到了營帳裡麵被掛在杆子上的夜鶯之後,白起微微眯了眯雙眼,扭頭看向司馬錯。
司馬錯點了點頭,走出帳外,在帳外像是與什麼人說了一些什麼話之後又重新走了進來,對著白起開口說道
“白麵已經用內力遮蓋了這片區域,老大且放心吧。”
白起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之後才看向周不疑他們,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之中雖然帶著喜悅,但是卻能看出來從他的眼神裡麵隱約的跳過了一抹忌憚。
“事情辦得不錯。”
“此人,天煞組織丁字號成員,代號九,稱號夜鶯。”
齊無恨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夜鶯的身旁,娓娓道來。
他自然是看的出來白起眼神中跳過的那一抹忌憚,同時他也明白,白起眼中的那抹忌憚已經算是不錯了。
換做以前的話,白起看自己的眼神裡麵,帶上厭惡,那不也是正常的嗎?
總歸是一段任誰都不想去回憶的痛苦回憶。
既然白起現在是這個表現的話,那是否也就可以說明,錦衣衛在白起的心中已經不是那麼的抵觸了?
或者說,自己在白起眼裡的印象,應該會上升了一點吧?
“夜鶯,稱號級的天煞組織成員,來負責一軍之情報,倒也說得過去。”
司馬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認得這人。
這人就是隸屬在他手底下的士卒,對於這人,司馬錯是十分欣賞的,甚至與都想提拔這士卒充當到自己的親衛。
最讓司馬錯後怕的事是,這人,並不是從金陵附近臨時抽調征召的士卒,而是出身在南方三州守備軍的精銳士卒。
而司馬錯之所以這麼欣賞這士卒,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名士卒的出身乃是南方三州守備軍之中的精銳。
可是誰能夠想得到,就是這麼一個出身的士卒,竟然卻是天煞組織潛伏在南離的間諜。
倒吸了一口冷氣,司馬錯咽了口口水,額頭上微微的細汗,讓白起都忍不住笑了笑,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放在心上,這件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這個代號夜鶯的士卒,司馬錯曾在他的麵前屢次的提起過,自己也自然而然的記住了這個年輕士卒的麵孔。
原本以為這人以後會成為北一軍的中流砥柱。
卻未曾想到,原來那個讓自己有些煩心的天煞組織安插在北一軍的成員,竟然是這個可以說是自己的家鄉人。
齊無恨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夜鶯的底細。
“白鎮軍,左將軍,您二人,這是為何?”
司馬錯苦笑了一聲,簡單的向周不疑他們解釋了一下這個被他們抓住的所謂夜鶯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原來如此。”
齊無恨也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他這邊得到的有關於夜鶯的情報隻是說夜鶯常年活躍在南離。
而齊無恨也自然而然的認為夜鶯的活動,一直都是在金陵附近。
南方三州?
這是從一開始都沒有想過的地方。
南方三州對於守備軍挑選的家世要求,齊無恨不是不知道。
然而細思極恐的事情就出現了。
明明南方三州對於守備軍士卒篩選的家世要求至少三代的本土傳承,那麼為什麼夜鶯還能進入守備軍,並且還被挑選為精銳士卒前來金陵成為組建北一軍的班底呢?
這是一個,讓人不敢細想下去的恐怖事情。
莫非,天煞組織在南方三州的布局,從始至終都沒有斷過?
三代的時間,最少也得有將近五十年的時間。
除非,這夜鶯是被策反的南離人?
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反而是齊無恨等人最希望的一種可能。
若隻是他一人被策反的話,那還好說,可以說明天煞組織對南離南方三州的布局並沒有繼續下去。
齊無恨皺了皺眉頭,他看向白起,問道
“白鎮軍,此人如何處置?”
“以防萬一,暫時壓下。”
白起微微張開口,這是他想來想去最為穩妥的法子了。
雖然說對於天煞組織來說,讓現在的他們派出一位稱號級的成員來當間諜的話,那麼應該就是不會派上其他成員,但是以防萬一這種事,還是穩妥一點的更好一些。
“司馬錯,把他押去,算了。”
白起閉上雙眸,思索了一陣子之後,再度睜開雙眼走到了周不疑的麵前,看著周不疑誠懇的說道
“世子殿下,明日北一軍開拔,您等留在江夏吧。”
“什麼?”
忽地笑直接下意識的叫出了聲。
緊接著,苦木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隻是為了看守一人而已,難不成數萬人的北一軍裡麵,挑不出幾個可以信任的人選嗎?”
周不疑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也是明顯的有了一些變化,聽著忽地笑和苦木的話,周不疑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