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天旋地轉,讓斯內普有些站不穩。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桑迪布萊恩怎麼可能不存在?!!
要不是運轉著大腦封閉術,斯內普可能在剛才的那一瞬間都會崩潰掉。
他和金發少年的對話,接觸,親吻……還有那些相處……
難道隻是他的臆想嗎?!
他瘋了嗎?!
桑迪布萊恩並不存在,隻是他的幻想?!!
最終,斯內普還是沒有堅持住,跌坐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腦袋,臉上的血色消失的一乾二淨,顫抖的唇緩緩的吐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桑迪…桑迪布萊恩……桑迪……”
斯普勞特走過來擔憂的看著魔藥教授,這是她頭一次用俯視的角度去看她驕傲的同事。
“西弗勒斯?你沒事吧?”
斯內普抬起頭,看向胖乎乎的女巫斯普勞特,急切的說著。
“桑迪布萊恩,赫奇帕奇的學生,和救世主波特一起入學的,他很聰明,長的也好看,金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你很喜歡他的,波莫娜,你還記得嗎?!”
斯內普像是被掐住了喉嚨,因為他從斯普勞特的眼裡看到了茫然,還有……看瘋子的眼神……
今天,讓人意外的是霍格沃茨所有的教授都聚集到了醫療室,包括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校長。
什麼原因會讓這麼多的教授齊聚一堂呢?
原因就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鄧布利多有些風塵仆仆,他的眉頭難得皺了起來,斯內普作為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怎麼樣?”
龐弗雷夫人歎氣無奈道,“剛剛喝下無夢酣睡藥劑,睡下了。”
鄧布利多看向一旁椅子上的斯普勞特,溫和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波莫娜?聽說是你先發現的。”
斯普勞特有些局促不安,雙手把臟兮兮的圍裙揉了揉去,她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不知道,早上我在處理草藥的時候,西弗勒斯突然跑來問我,桑迪在不在我這,我說不在,他就問我認不認識桑迪布萊恩,我…我就說不認識,赫奇帕奇沒有這個小巫師,我是說,赫奇帕奇所有的小巫師我都知道,確實沒有。”
斯普勞特說的越來越快。
“他的表情很震驚,像是要崩潰了一樣,我從來沒有在西弗勒斯的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他一直念叨著桑迪布萊恩的名字,我上前關心他,他急忙的說……”斯普勞特咽了咽口水。
“他說,那孩子叫桑迪布萊恩,是赫奇帕奇的學生,和救世主波特一起入學,那孩子聰明好看,有一頭金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說……說我很喜歡那孩子,問我記不記得……”
醫療室內沉默了,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這樣優秀好看的學生,就算不是赫奇帕奇的,其他的教授應該也會有印象的才對,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沒有半點關於桑迪布萊恩的記憶,就好像……
隻有斯內普一個人認識一樣……
那不就是……
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了猜測,但卻都默契的沒有說出口。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緩緩的張口,“我知道桑迪布萊恩。”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鄧布利多慢慢的開口,“那是巫師界的隱世家族,經常會出現有天賦的煉金術大師……桑迪布萊恩是他們家的獨子,按理來說,算算年齡,應該是和哈利一起入學的。”
斯普勞特眨了眨眼睛,“那為什麼沒有呢?”
鄧布利多平淡的開口,“他死了。”
醫療室中的女巫們都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哈利入學的前一年,我在入學之書上,親眼看到他的名字消散了。”
麥格教授難以置信的開口,“那豈不是才十歲?!”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龐弗雷夫人張大嘴巴,要知道,每一個出生的小巫師都是非常珍貴的,除了出生在麻瓜世界的小巫師,他們不產生魔力暴動,魔法部沒有辦法追蹤到他們以外。
隻要是在巫師界出生的小巫師,在魔法部那裡都有記錄,會定期發信回訪。
鄧布利多歎息道,“這樣的情況確實比較罕見,我去調查了一下,他們家族的消息瞞的很嚴,基本上是查不到什麼,但是他們和法國的法斯特家族聯姻,那邊的消息反而沒有那麼嚴。”
“他們家族的教育是比較……嚴苛的,大部分的孩子都有些心理上的疾病……而且能長大的孩子在少數。”鄧布利多也有些頭疼的說道,想起當時查到的內容,說嚴苛都算是輕的了。
“但是,西弗勒斯卻突然說那孩子入學了,還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弗利維教授抓住了重點。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他坐在了一張病床上,“我沒有見到現場情況,隻能大致的猜測,看西弗勒斯的樣子,像是和那個男孩關係很好,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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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勞特點點頭。
“具體好到什麼程度?我猜測,他們很有可能是伴侶。”鄧布利多一針見血,以他對斯內普的了解,如果隻是一個學生,他根本不可能會變成這樣,所以即便他推論出來的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哇。”
醫療室的教授們捂住嘴巴,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是的。”低沉絲滑的聲音在床簾的後麵響起,沒想到,剛剛喝下無夢酣睡藥劑的魔藥教授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即便是現在場合不允許,龐弗雷夫人還是開了一個小差。
魔藥過期了?好像確實放的有些久了……
臉色蒼白陰鬱的魔藥教授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他空洞無神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鄧布利多。
斯內普在運轉大腦封閉術!
太勉強了,以他現在的狀況。
斯內普再次重複道,“我和桑迪布萊恩是伴侶。”
醫療室再次沉默,連呼吸聲都輕了幾分。
不知道是在驚訝一向彆扭的斯內普居然會說出這樣直白的話,還是在難過,這隻是斯內普的幻想,男孩已經死在了十歲。
或許兩者都有。
“他沒有死。”斯內普說話的語氣中帶著肯定,漆黑的眸子環顧四周,從所有的教授臉上一一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