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不是君臣了,跟你沒有關係。”岑君寒的母親去世後,皇上一直想處置成家,奈何成家幾代人朝臣,皇上不能輕易將成坤怎麼樣。
成坤將成心月帶回府,就招來郎中。
“將軍,這個鐵鉤已經刺穿了成小姐的手掌,割斷了手筋,劃傷了骨頭。就算取出來,這個手也不能再用了。”郎中惋惜的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將鐵鉤取出來。”
“沒有一點辦法了麼?”成坤仔細的詢問著。
“若是恢複的好可能還能拿一些輕的東西,若是恢複不好,可能這隻手就完全不能用了。”郎中說的很委婉,其實這隻手等同於廢了。
“不,不可以,我還要打敗那個女人呢。”成心月無法接受,如果這隻手廢了,她的習武之路就在斷了,這絕對不可以。
“我會儘力幫助小姐恢複的。隻是,想要再習武是絕對不可能了。”郎中隻能實話實說。
“爹。”成心月無助的看向成坤,哭喊“爹,他在騙我對不對。”
成坤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隻手廢了,對於成心月來說比死更讓她難受。
郎中看著成心月那隻慘不忍睹的手,也覺得十分惋惜,這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將來找婆家也是件難事。有誰想娶一個一隻手殘廢的女子,而且成心月在瓊花宴被取消比賽資格,這是更大的恥辱,成心月的未來似乎都毀在了今天。可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在成心月飽受折磨的同時,靈狐在京城,再一次名聲大噪。誰也沒想到,這次瓊花宴會出一個雙頭籌,而且這人竟然是寒王妃。
皇上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次瓊花宴的結果了一樣,早早就準備好了給靈狐的獎賞。
瓊花宴結束後,靈狐先是同岑君寒回到了寒王府。
“這一天可真是夠累的。”靈狐感覺身心疲憊,“終於能放鬆了。”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要進宮聽封。”岑君寒看著一臉疲憊的靈狐。
“你說父皇會給什麼賞賜?”靈狐有點好奇。
“什麼賞賜也隻有父皇知道,每年的封賞都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你是史無前例的雙頭籌。”岑君寒有預感,這次父皇的封賞一定不會小。
“我怎麼聽說,你就是曾經的雙頭籌呢,隻不過你暗中操作將文試狀元拱手讓人了。”靈狐眨了眨眼,看著岑君寒。
“看來太久沒有罰雲一了,什麼都往外說。”岑君寒不經意的說道。
“你這話的意思,我是外人咯?”靈狐麵色不悅。
“……”完了,岑君寒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岑君寒解釋道。
靈狐聳了聳肩,無所謂了,本來她也是要走的人不是麼。
“我回去休息了。”靈狐語氣平淡,但是不知為何心裡卻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明明已經拿了雙頭籌,卻沒有什麼喜悅。
岑君寒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落寞,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這兩人中間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在二人中間始終隔著一張薄紗,沒有辦法捅破。可能隻是因為靈狐沒有辦法說清自己的來曆吧。而岑君寒怎麼會允許自己身邊有個來曆不明的人存在,就算跟他實話實說,他又能信麼?
次日,靈狐同岑君寒進宮聽封。大殿之上,大臣們紛紛為靈狐道賀。
而成坤隻站在不遠處,怨毒的看著二人,他們在這風風光光,而自己的女兒這輩子都毀了,他恨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王者敦睦九族,協和萬邦。動遵圖史之規,步中珩璜之節。六珈備物,百兩有期。用封寒王妃蕭靜姝為雲黎郡主,賜之金冊,謙以持盈,益篤興門之枯,貴而能儉,永垂宜室之聲,勿替令儀,尚緩厚祿,欽此。”徐公公讀完聖旨,下麵的大臣驚訝的抬頭。
“靜姝謝主隆恩。”靈狐連忙上前領旨。
底下的大臣紛紛議論起來,這雲黎郡主的稱號簡直是太大的賞賜了。從蒼夜開國以來,隻有當今太後被封為過雲黎郡主。而且這寒王妃已經嫁為人妻,竟然又被封為了郡主,這是比封為一品夫人更大的賞賜。
雲黎郡主雖說是為郡主,但是卻同元帥一樣,可以統領將士,指揮戰況的。可想而知,這樣的封賞,是給靈狐絕對的恩賜。
靈狐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賞賜,她並不知道雲黎郡主的意義,但是能將她封為郡主,也是讓她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擔憂。這個皇上似乎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靈狐心中暗想。
岑君寒則對這個封賞十分滿意,因為他知道她配的上雲黎郡主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