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歌!
神界歌舞升平,熱鬨非凡,四海八荒皆臣服於此,舉杯同慶“臣等參見太上開天執符禦曆雲宮九穹金闕赦罪陵光神武上帝,臣等必以帝君馬首是瞻,帝君千秋萬代,永司六界。”
夏離負手而立,一揮衣袖飲儘杯中烈酒,說道“今日宴請眾位,無需拘於禮節,儘可開懷痛飲!”
句芒捅了捅身旁一臉傻笑的鬱壘說道“苟富貴,勿相忘!兄弟你現在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了。不,是萬神之上。”
“胡說八道!”鬱壘笑著道“我看你是喝多了。我對名利並不看重,彆人不知,你還不知?”
“我當然知道。”句芒望著夏離,又望了一眼鬱壘,歎了口氣道“你當年孤身奔赴昆侖便是執拗,未曾想一直執拗至今,你可知她是何人?”
“當然,曾經她是神君,現在她是天帝。”鬱壘又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女子豈是你能掌控的?”
“我從未有過這番想法,我隻是想護她周全…”
“你護她周全?六界有誰能傷她一根頭發?”
鬱壘飲儘杯中酒,斂了笑容說道“我從未想過與她長長久久,我隻是隨時準備著為她而死罷了。”
句芒捏著葡萄的手頓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望著鬱壘,心想著他這個朋友哪裡都好,就是又擰又軸。
夏離吃多了酒,在鬱壘的攙扶下走回了寢殿。
“帝君今日倒是難得高興。”鬱壘說著,見夏離沒甚反應,偷偷嘟囔了一句“夏離…”
“你…”夏離回身望著鬱壘,伸出食指指著他的鼻子。
鬱壘驚慌了一下,但隻是一瞬間的,他望著她好看的手指,淡粉色的指甲上畫著精致的圖騰,麵色帶著醉酒後的紅暈,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用一支金釵禁錮住,再無多餘的裝飾,貴氣又端莊。
“夏離。”鬱壘不怕死的又重複了一遍。
“放肆!”夏離唇角上揚,並沒有追究他,坐在椅子上揉著額角道“給我倒杯水來。”
鬱壘半蹲著身體,將瓷碗湊到她唇邊,她微紅的薄唇抿著白瓷碗的邊緣,朱唇沾染了清水,顯得更加剔透好看。
“在看什麼?”夏離抬起眼眸正對上鬱壘直勾勾的眼神。
“我…我…我…”
鬱壘話還未說出口,夏離便一揮手將白瓷碗掃落在地上,白瓷瞬間碎成幾瓣兒,清脆的聲響在耳畔炸開,夏離白皙的手指攥著鬱壘的衣領,一下將他扯過來,她的唇貼在他的唇上,帶著烈酒的味道。
鬱壘一瞬間猶如五雷轟頂,周身僵硬動彈不得,甚至那一刹那他已經靈魂出竅傻在當場,他瞪大眼睛,一動不動,感覺渾身酥麻,連發根都是飄著的,心臟已經感受不到跳動了,耳畔嗡了一聲差點失去意識。
夏離直起身體,不甚滿意“是個木頭?”
言罷,轉身就要朝內殿走去…
鬱壘慌忙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自己懷裡吻了上去……
“阿離……”他在她耳邊喚她“你不如就在此刻殺了我吧…”
夏離怔了一下,隨即笑著道“難不成鬱壘君就這點抱負?”
鬱壘緊緊抱住她,感受到她的體溫,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間…夜色中霧氣越發濃重,大殿裡隻餘燭火,飄飄蕩蕩,他對她滿是疼惜,卻說不出一句愛,因為這是比愛更濃烈的感情,是這一字所無法概述的。
萬裡河山、百花爛漫、風花雪月、人間四時,軟紅香土也好,空穀清絕也罷,皆不如她。
“我不敢再求更多了。”鬱壘輕輕放開她,隻牽起了她的手,湊到唇畔憐惜地落了一吻,隨即便要走“我去做點醒酒湯來。”
“憨貨!”夏離攔住他,貼近他“我難得醉了,此刻便也不想醒了。”
“阿離…”
夏離抓著他的胳膊吻了上去,隻吻了一會兒,略微直起身體說道“你的命都是我的,還跑什麼?”
鬱壘攬住她的腰身,不再禁錮自己,略微俯身親吻她………
他的手指修長,骨骼清晰,落在她的紅袍上煞是好看,他的手指略微收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軟塌周圍散著酒香,帷帳輕飄飄的,就像夜色中的薄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