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著麵具,自然是因為這是我們江氏的傳統,隻有大婚之夜才能被自己的妻子揭開。”
現在是江日白一本正經的胡說時間,與江月白沒有關係。
裴洛漆黑的眸子突然不敢看麵具了,耳垂也紅的滴血。
要到新婚之夜由妻子親手揭開。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縈繞在裴洛的腦海裡。
江月白見裴洛的臉色發紅,像是發燒了一樣,從石凳上跳下來,走到裴洛的身邊停下。
“蹲下。”
裴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蹲了下來。
隨後,他就感覺到一雙小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怎麼臉色這麼紅?”
裴洛好尷尬,竟然被誤會是發燒了。
臉色頓時黑了幾分,站了起來,“我沒事。我師尊呢?”
“哦,你就是我哥哥收的徒弟,那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小師叔呢?”小團子,雙手叉腰,做出很威風帥氣的樣子。
然而這副小小的身子做出這種動作,在彆人眼裡卻是十分的滑稽。
見自己的話沒有威懾力,江日白又加上了一句“你不叫我小師叔,我就不告訴你我哥哥去哪裡了。”
裴洛雖然不太情願稱呼麵前這個小孩子為師叔,但是為了知道師尊的消息,最後還是屈服了。
“……小師叔。”
沒想到裴洛竟然這麼聽話。
“真乖。”
裴洛還保持著蹲下的姿勢,江月白看著少年人的發頂,好想摸徒弟的腦袋啊。
忍住,他現在是江日白。
所以,江日白站在光影裡,靜靜看著麵前的少年。
裴洛開口問道“現在小師叔可以告訴我師尊去哪了吧。”
江日白心想,自己這徒弟果然沒有白養。
他是真的很關心在意自己的師尊。
“嗯…宗主給我哥哥交代了任務,他下山去忙去了。並且哥哥臨走前讓你好好照顧我。”
裴洛有些不太相信。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玉牌,開始施法。
瑩潤的玉牌上很快就顯現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江月白給他的玉牌除了能感知到自己的方位生死,同樣也可以用來傳音。
“師尊,可是下山了?”
江月白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自己那塊發光的玉牌,用秘法傳音道“阿洛,我已經下山了,日白就交給你了。”
玉牌裡傳來了江月白的熟悉的聲音。
好吧,看來師尊是真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