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師尊後,被徒弟以下犯上!
一身紅衣的江月白被紙人們扶著走到了花廳。
此刻正是深夜,晚風裡帶著涼意。
深夜娶親,這也是頭一遭,偏偏絲竹之聲不斷,甚是鬨人。明明是喜慶的婚樂,在江月白聽來倒是有些瘮得慌。
誰家結婚新娘子是由紙人扶著的?
花廳裡麵賓客倒是來了不少,燈火通明,看起來很是熱鬨。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客人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
本來參加喜宴,隻要不是仇人,臉上應該都是喜悅才對。
江月白被紅蓋頭蓋住,這些自然是看不見的。
他隻能被紙人們牽引著慢慢的走。
步子太大不行,太小也不行。
好不容易剛走到門口,他低頭才看見麵前站著一個人。
穿著靴子,是個男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新郎?
紙人見了兩位新人連忙遞過來紅綢子。
江月白隻好又握住紅綢子。
不過這新郎官倒是有些不拘一格,並沒有接過紅綢子,反而直接握上了江月白的手。
江月白?
溫熱的觸感透過衣物傳到他的手腕上。
熱的,是活人?
河妖常年生活在水底,體溫自然是要低上一些的。
所以肯定不是河妖。
可是若是活人?為何要這樣……難道他也是同自己一樣……
江月白想了很多,但是他蓋著紅蓋頭,根本看不清新郎官的真麵目。
他剛想掀開蓋頭,就被身旁的紙人製止了。
“新娘子的蓋頭要由新郎官在洞房的時候掀。”
……
江月白……
小紙人懂得還挺多,嗬嗬。
他這又不是真的結婚,用不用這麼守規矩?
他還在心裡默默的吐槽著,下一刻他就聽見青年熟悉的聲音。
那新郎開口了。
“師尊。”
聲音低沉,裡甚至還帶著笑。
是裴洛。
江月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新郎是裴洛……
但是現在有這些紙人盯著,顯然不是敘舊的好時機。
江月白還想再說些什麼,就在這時,變故突起。
隻見前院裡的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年輕人,突然衝了過來。
“我可是劉家少爺,這破馬桶誰愛刷就去刷吧!”說著就想把小廝的衣服脫下來。
天殺的,他堂堂劉家少爺,竟然被搞到這裡來刷馬桶,士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這破紙人還一直盯著他乾活。
他都要yue出來了。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不過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經過他這樣一鬨,立刻有紙人上前,準備把這位自稱為劉家少爺的小廝拖下去。無論如何,今日的婚禮破壞不得。
那劉家少爺也是個有脾氣的,他實在是太生氣了,見有紙人來了也不害怕,還準備擼起袖子跟它們乾一架。
倒是其他賓客麵露驚慌。
這不是作死嗎?
裴洛是被紙人們當作新郎帶到這裡的,滿堂的賓客卻有幾個相熟的,比如說那位八刀門的黃飛鰩就站在人群裡。
還有幾個在客棧裡的修士也來了。
而且他們似乎已然恢複,但是卻沒有什麼動作。
難道他們與這河妖相勾結?
江月白看不見這些,隻能拉著裴洛。
劉家少爺竟然敢反抗,靠近他的幾位賓客已然閉上了雙目,有的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仿佛在看屍體一樣。
下一刻,漆黑的夜空之中竟然有火球直直的落了下來。
正中那位鬨事的劉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