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問題,蘇洛早就想好,因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其實艾斯王子身中劇毒,隻是他自己沒有發現,是我發現了,並給他配置了解藥,他大約是想到我父親和你都是武將,才用這個東西作為回饋!”
蘇洛編這個理由,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反正艾斯王子已經走了,江殊無從查證她的話真假。
而她出身南疆,對於巫蠱之術和某些特定的毒,的確是有自己的解毒良方,一開始還給江殊去蠱過,這個理由聽起來,比較有說服力。
江殊的眉梢舒展“那他也輕率了些!”
“談不上輕率!”蘇洛道,“他並不是直接將東西給我,而是用了那花作為引子,我若是破解不了,這秘方我也得不到。而且他的紙經過了特殊的處理,這些東西隻顯示一會,就消失了。若不是我過目不忘,加上夫君你能力超群,這箭矢肯定造不出來。換成彆人,可能也隻是一張廢紙,又或者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參悟透。”
所以,艾斯王子雖然對蘇洛心存情意,卻也不是個完全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人。
蘇洛不急不忙,娓娓道來,燭火下,神情鎮定自若。
江殊卻有幾分煩躁。
他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畢竟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尋常,並不是存著不相信她的心思。
可是他感覺的出來,蘇洛這番說辭,似是早就想好的。
她對自己,還是存了戒備之心。
蘇洛也留意到男人眉心的鬱結之氣,不由細細思索難道自己這番說辭有漏洞?
不應該啊!
邏輯上很符合的啊!
可她能算到邏輯,卻算不到人心。
正想著要再解釋一二,男人卻似不想在這上麵糾纏了,將那箭矢取了,扔回盒子裡,懶懶散散的躺回床上“這玩意是個好東西,你想好要怎麼用了嗎?”
“還沒想好呢,夫君覺得呢!”蘇洛撒謊了。
其實她心內已經想到了,算算時間,北邊打仗的消息,估計也快要傳回來了。
前世因為衛焱出了事,連帶連累了齊國公府,當時江殊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公公被被召喚了回來,後來也沒有重返戰場。
最後是朱飆的父親和兄弟前去禦敵的。
因為衛璟得了鐵礦,了足夠的兵器,鎮北侯府本因為衛焱,對太子一黨頗有疏離,經過兵器一件事後,便對前世的衛璟印象大為改觀。
在奪嫡的關鍵時刻,鎮北侯府還在越皇麵前公正的提到了此事。
加重了衛璟的砝碼。
今生,想必禦敵的會變為齊國公。
到時候可以將這種箭矢拿出來,應該可以派上大用場。
不過這些話,現在還不能說。
不然她怕自己無法再次從敏銳的江殊審視中全身而退,因此才選擇暫時隱瞞。
“既然沒想好,那便暫時彆讓任何人知道。”江殊叮囑道,“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等到何時的時機,這東西也許能派上大用場的!”
“恩!”
這邊,蘇洛將東西收好準備入睡,那邊,白言夕卻已經躬身進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