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虧得昨日女婿跟乖乖女一起回來,提前跟他說好,今日朝堂之上可能會遇到的情況,提前幫他想好了應答之策。
饒是如此,蘇唐還是氣的吹胡子瞪眼。
要是江殊沒提前想好,此刻蘇唐恐怕當著陛下的麵就要揍人。
他可是渾慣了的,先出了胸中一口惡氣再說。
他全家上下保家衛土,難道就是為了受這種惡氣?
白言夕突然被點到名,一臉的尷尬。
白芷禍害蘇洛這件事證據確鑿,無可辯駁,可他對這事的確不知,萬萬不可能承認是他指使。
當即隻能出列“這都是微臣教女無方,可她犯下這等惡事,微臣也被蒙在鼓裡啊!”
蘇唐大嗓門“這可真是見了鬼,怎麼打個獵,我蘇家的孩子就連連出事?莫非我懷遠侯府流年不利,我是不是該去廟裡燒香?”
他這麼一說,殿內眾人的心思都活絡起來。
是啊!
這事情也著實透著詭異,怎麼全都集在懷遠侯府頭上?
林弘遠冷笑一聲“懷遠侯,你不要扯東扯西,我們現在談的是我孫子和你兒子的事情,你不要把齊國公世子夫人牽扯進來,一事歸一事!”
“我也不想牽扯,可這事情都疊在一起發生,實在是太不尋常了,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吧?你還找我麻煩,我還想說,是不是你跟白相串通一氣,一個對我女兒下手,一個對我兒子下手!”
林弘遠氣的胡子直抖“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用自己的孫子的命來當誘餌!”
“那難道我還願意我用我的兒子的命去換你那個病怏怏孫子的性命不成?聽說你那孫子從生下來就被你扔在廟裡,可見你根本不喜歡。不然怎麼舍得,我看你就極有可能乾這種事!”蘇棠的嗓門極大,唯恐大殿上的其他人聽不到一般。
林弘遠都要被氣的暈厥,噗通一聲跪倒,朝著越皇磕頭“陛下,您看看懷遠侯,說的像話嗎?陛下……”
他已經年過六十,頭發發白,老淚縱橫,瞧上去十分可憐。
蘇棠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這鄴城的男人也這麼矯情,演戲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越皇手撐著頭,被兩人的爭吵弄得極為頭痛,此時被林弘遠這般哀求,坐直了身體,道“好了!彆吵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理寺那邊自會查清。真相未明之前,你們再多的爭吵也是無用!難道你們要朕就憑著你們空口白牙的幾句話,就定下過錯?”
說著,他目光威嚴的看了一眼林弘遠。
林弘遠被他這一個眼神弄得後背出了冷汗,明白這是越皇對他的示警。
縱使心內有千萬般的不甘心,此刻也隻能將一肚子的話咽下去,圖謀後算。
蘇唐還想罵幾句的,可他想起蘇洛昨天夜裡的叮囑,讓他萬萬不可太過衝動,若是表現的太衝動跋扈,反而是將蘇青往絕路上推。
因為鄴城跟南疆不同,鄴城的人心難測,花花腸子很多,不像南疆那邊,大家都是直腸子,有事都是當麵鑼對麵鼓的吵。
吵得有理,吵得嗓門大,你也算是贏下一成。
為了兒子,蘇唐將一肚子的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