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越皇喜歡在禦書房裡召見江殊,因此韓公公將這兩份東西放在禦書房閒置的櫃子裡,想著等哪日再還回去,這很合理。
不過東西進禦書房都是需要登記造冊的,拿出來就更加嚴苛。
也就是說,這玩意不好動手腳,而且此刻越皇也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有這麼一件事,你去把那兩份文卷取來!”
白言夕的手腳冰涼。
到此時,他漸漸明白過來,江殊夫妻到底給他布了一個怎樣的局。
文卷很快就被取了來,一同拿來的,還有越皇那個月的起居注,韓昭聲音不高不低“奴才想著,這份東西陛下可能用得到,剛才奴才已經查過,江世子是在科考結束後一個時辰內入的宮!”
一個時辰,可以將一篇答卷默寫出來,卻絕對不可能重新寫一篇策論。
白言夕此刻就算是想改口也不行,誰叫他之前那麼篤定!
江殊涼涼的瞧了他一眼後,對越皇道“陛下,微臣當日便說過,覺得微臣這兩個學生考的不錯,非是微臣自賣自誇,是微臣覺得的確如此,而且他們兩人也絕對沒有在答卷中提到過劉玉溪,陛下,您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他們默寫的這份答卷!”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越皇自然是要好好瞧瞧的。
前麵沒什麼大問題,他直接翻到了後麵的策論。
看著看著,他的眉目就舒展開來,到最後,竟然是一拍桌案,滿是肯定的道“好!很好!”
他又拿出胡忠華的答案看了看,也是頻頻點頭“這份也不錯,觀點相對保守,但也有理有據,文采斐然!”
“陛下您再看看,他文章中的某些觀點和遣詞用詞,是不是在沈子爵之前給您呈的那些文章中就已經有了體現,不過後來他再度深入,又反複論證,文采更進一步,所以看上去像是改頭換麵了!”
經過江殊這麼一提醒,越皇細細看過去,你還彆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因為兩人的文采大有改進,論證的角度也有了變化,所以瞧上去翻天覆地,但其中某些內核卻是一樣的。
越皇看完之後,對韓昭道“你念一念吧!”
韓昭是念慣了聖旨的,嗓子好,此刻抑揚頓挫的將兩人的策論念出來,下麵的人一片沉寂,尤其是幾位參與閱卷的官員,又是驚訝又是懵逼。
驚的是這文章做的極好,至少能占此次科考策論的前十,懵逼的是他們閱卷的時候是當真沒有見過這份考卷啊!
這幾個官員趕緊噗通噗通跪下來“陛下,這策論做的極好,可是微臣等的確沒有在閱卷的時候見過啊!”
這時候一定得說清楚,要不然被當成同黨可不得了!
“微臣也沒見過!”
“微臣也沒有!”
越皇的臉色烏黑一片,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言夕“白愛卿,這片策論你可有見過啊?”
白言夕當然見過!
這內容他都能背出來,當時他找出兩人的試卷後,也抱著僥幸的心裡,若是他們本來就考的不好,也就不需要動手,可他當時看過之後大驚失色,這樣的文采,高中是必然的,而且可能排名能靠前,至少是前十,說不定還是前五。
若真的是那樣,到時候蘇洛那女人該得瑟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