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因為要趕時間的緣故,殿試的日子定在重新放榜的五日後。
這是整個越國曆史上都沒有見過的速度。
入榜的舉人們一麵高興一麵憂慮。
五天!
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太短了,就連消息都來不及去打聽。
因為出了白言夕這檔子事,考生們如今也不敢上門拜山頭,而就算大著膽子上門,人家也不見!
開什麼玩笑,眼下局勢這麼敏感,要是真的在這個時候還去收幾個學生,到時候被認為是白言夕同黨可不得了。
烏紗帽要緊呐!
所以一圈看下來,倒隻有胡忠華和吳朝平兩人,還老神在在的住在齊國公府上。
吳朝平吞了下口水“你說,咱們要不要避諱一下?”
胡忠華歎口氣“現在避諱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大方坦然一點,咱們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吳朝平一臉苦笑“咱們還沒做虧心事啊,你臉皮可真厚!”
胡忠華瞪了他一眼“這種話以後不可再說,咱們得像相信自己沒做虧心事,才能讓彆人信任我們,一定要謹慎小心,絕不能連累師母跟老師。”
吳朝平鄭重點頭“恩,我知道了!”
要說整個朝堂上如今誰最輕鬆愜意,那肯定就是齊國公世子江殊。
往常他倒還好,出了白言夕這件事後,他反倒常常在早朝結束後,陪陛下用個午膳,下一局棋,再討論一下如今的局勢。
期間江殊還趁著機會合適,跟越皇深刻討論過劉玉溪這個人。若換做是彆人,嚇都嚇死了,也就隻有他,敢在這上麵下手。
劉玉溪此人一生是個傳奇,他必然有許多越皇不齒的地方,可他同樣也有不能否認的經世之才。
眼看著,殿試那一日就到了。
真正到了大殿之上,胡忠華和吳朝平二人反而不緊張了。
是生是死,就在此刻!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根據江殊的指點,儘了自己全力練習,若是不行,那便隻能是天命。
殿試是越皇親自當場出題,也就不存在泄題的可能。
越皇大手一揮,韓昭拿到紙後楞了一愣,好半天才清清嗓子高聲唱“陛下的題目是,談一談對劉玉溪這人的看法!”
大殿之上的進士們臉色都有些古怪!
當初白言夕換掉胡忠華和吳朝平兩人的考卷,就是說他們兩人吹捧劉玉溪,所以直接判了落榜,陛下當時看了他替換的那份考卷當場也是大怒的。
這個時候,要談一談劉玉溪是什麼意思?
劉玉溪作為一代名臣,毀譽參半。
可陛下對這劉玉溪的態度,很是抗拒啊?
不少考生的腦子活絡起來。
眼下最震驚的就是胡忠華和吳朝平。
昨日他們最後跟江殊請教的時候,他說放輕鬆一些,我保證題目一定會如你們所願!
今日果然……
老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對陛下心思的忖度,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