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他揮了揮手,讓伺候的奴婢們下去,將心腹叫了過來。
馬車上隻剩下他們二人。
衛尚問道“我們的人,如今怎麼樣了?”
心腹叫陸行遲,目光堅韌的點了點頭“殿下放心,我們的人就跟在身後不到三裡的地方。”
衛殊隻準帶五百人,但是除了這五百人之外,人口流動的法子有很多。
恰好不久前蜀中發了一場“鼠疫”,衛尚在救治的時候不儘心,平添了許多災民。
他的兵士就混在這些災民中,引著這些災民一路往繁華的鄴城而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衛尚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麵飄落的雪花“暗地裡接濟一下那些真正的災民,可彆讓他們還沒到鄴城就給凍死餓死!”
陸行遲應了一聲是。
主仆兩個細細商議了一番,衛尚道“衛殊此人,最看重發妻蘇洛,偏偏這蘇洛如今臨產在即,到時候我們就從這個皇後身上動手腳!”
他笑的奸邪“本王倒是很好奇,這個蘇洛到底長得是怎樣的天姿國色,能讓衛殊六宮粉黛無顏色!”
陸行遲嗬嗬的笑了幾聲“等到殿下大事得成,可以慢慢欣賞發現!”
衛尚拍了拍陸行遲的肩膀“等到大事得成,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勞!本王許你個振國大將軍之位!”
陸行遲神色大喜,趕緊單膝跪地“微臣多謝陛下恩賜,微臣一定竭心儘力,為陛下肝腦塗地!”
衛尚臉上的笑容更深,他伸出手將陸行遲扶起來“你我二人不必如此距離,你就是本王的左膀右臂,這一聲陛下,還是等事成之後再叫!”
“在屬下的心中,殿下才是這大越唯一的皇帝!“
“那便暫時在心內叫叫,卻不可當著人的麵喊出來,免得泄露天機!”
陸行遲形色一凝,趕緊應了一聲是,又是一番表忠心之後,衛尚便道“你的那個族弟叫什麼來著……”
陸行遲趕緊道“陸星河……”
“他也很不錯,不愧是你的族弟,到時候本王必然會好好獎賞!”
陸行遲又代替陸星河謝過一番。
說了那麼久的話,衛尚也覺得有些累,陸行遲察言觀色,退了下來。
他沒有急著去休息,而是沿著隊伍巡視了一番。
人人都知道他是王爺身邊的紅人,見到他趕緊挺直腰杆,唯恐到時候有什麼做的不恰當的地方落了他的眼,落到王爺的耳邊去!
陸行遲驅馬一路往後,總算在隊伍末端看到了陸星河。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子東倒西歪的,手拽著韁繩,沒有戴手套,凍的通紅。
馬兒顛簸,他閉著眼睛,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會從馬上滾落下來。
頭上的帽子歪歪斜斜的,似是風一卷就能吹掉!
陸行遲上前踹了那馬兒一腳。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