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粗暴,流程都不走一下嗎?
衛殊瞟了下麵幾乎石化的人群一眼,道“怎麼,眾愛卿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丞相假模假樣的出列,道“陛下春秋正盛,這個時候就立國本,是否操之過急啊,大殿下品行端方,但畢竟年幼……”
衛殊輕嗤了一聲。
老狐狸。
二月是他的學生,立二月為太子,他不知道心裡多高興。
卻偏偏還要來說幾句,好像自己多沒有私心一樣。
衛殊淡淡道“丞相說的也有道理,要不這事咱們就再看看?”
丞相……
陛下你在開玩笑嗎?
我隻是隨便客氣客氣,你怎麼就這麼快收回成命了呢?
這難道不是您早就定下,隻是通知我們一聲的嗎?
丞相趕緊對著國子監祭酒使眼色。
國子監祭酒便是老學究的徒弟,也算是二月一脈的,這時候理應同氣連枝。
接到信號後,國子監祭酒出列,道“陛下雖然年富力強,但是國本關係到大越的根本,還是早做定奪的好!”
其他人看到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唱戲,均是翻了個大白眼。
弄啥呢?
把我們當傻子,以為不知道你們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啊!
衛殊挑了挑眉,問道“你們其他人,有意見嗎?”
沒人吭聲。
反正都是皇後所出,背後的家族是一樣一樣的。
大殿下和二殿下相比而言,還是大殿下好。
年歲,秉性,大殿下更適合當太子。
而且很明顯,陛下心意已定,他們就算是反對也無用,說不定還要受一通怒火,陛下發起脾氣來可是不得了。
怕了怕了。
衛殊滿意的笑了笑“看來大家都沒有意見,小福子,宣旨吧!”
原來立太子的詔書都已經準備好了。
眾人內心又是一陣吐槽。
就這樣了,你還來問我們有沒有意見。
我們要是不同意,豈不是又要惹來一通責罵?
陛下真是……
就這樣,二月便一躍成為了太子。
立太子一事,除夕之後便橫亙在衛殊的心中。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的日子怕是越來越少了。
在這之間,國本一事必須要定下來。
他帶二月的時間多,感情其實比阿留要深,可蘇洛常說,要一碗水端平。
所以在阿留的抓周宴上,他拿出了玉璽。
若是阿留抓著不放,那今日這個立太子,少不得要讓朝臣們爭論一番,還要問問二月的意見。
可阿留顯然誌不在此,他隻喜歡練武功,未來怕是個四肢發達,腦子卻不是那麼好用的孩子。
這幅重擔,便隻能交給二月了。
立太子有一套繁瑣的流程,少不得又要費些功夫。
不過在詔書下完後的第二日,二月便要跟著臣子們一起上朝聽政了。
若是以前,蘇洛定然要鬨一鬨的,可這一次,她卻沒有反對,隻叮囑下麵的人好生照顧,彆讓二月太累著。
二月有個小椅子,就坐在衛殊的身側。
衛殊處理事務的時候,總是會低聲與他分說兩句,無非是在告訴他,為何要如此處理。
有些臣子覺得操之過急,大殿下還太小了,這些朝堂之事能懂多少。
但如齊國公鎮北侯一流,卻心內警醒。
陛下竟如此著急,難道說他的身體,真的到了十分急迫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