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莫名哀傷的鐘聲,隨著微風踏遍了木葉的每一處角落。
冷冰冰的潮濕空氣,透著一絲徹骨的寒意,明明已經快到夏天了,可天氣卻一反常態的,好似回到了冷冽的秋冬。
天空被霧蒙蒙的陰雲籠罩著,低沉的氣壓從高空落下,讓人莫名覺得壓抑。
無數平民或是忍者,遍布在了木葉的大街小巷上,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手裡捧著一束潔白的花朵,臉上帶著沉痛和悲傷的表情,好似提前約好了一樣,默然不語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美琴麵容憔悴,眼窩凹陷,那雙靈動的眸子,如今變得一片死灰。
她懷裡抱著出生不久的鼬,穿著黑色的和服,一頭長發用簪子紮起,打扮莊重肅穆,邁著沉重的腳步,和宇智波富嶽一同,踏出了宇智波族地,向著火影大樓走去。
嘩啦啦.
忽然,陰雲密布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冰冷的雨點打在臉上,美琴駐足原地,修長的手指在臉頰上抹過,眼神微怔,旋即望著天空,削瘦的雙肩,微微顫抖著。
就連上天,也在哭泣嗎?
這一刻,壓抑許久的情緒,似乎衝破了枷鎖,化作淚水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一滴一滴順著臉頰落下,混合著雨水,讓旁人分辨不清楚,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
“怎麼了?美琴。”
富嶽見妻子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問道。
“不,沒什麼。”
美人婦緊咬著嘴唇,輕輕地搖了搖頭,夾緊了圓潤的雙腿,慌亂的在臉上抹了抹。
富嶽有些困惑,他剛剛好像在妻子的臉上,看到了淚水?
不,大概是下雨吧。
他搖了搖頭,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快走吧,美琴,葬禮要開始了。”
廣場上。
無數人捧著潔白的花束,身穿黑色和服,在靜默不語中,一股悲痛哀痛的氛圍醞釀開來。
隨著一道道鐘聲,在人群中響起時,預示著葬禮的開始。
有人控製不住悲傷的情緒,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一道道低沉的啜泣聲,將悲傷的氛圍推向高潮。
在人群的最前麵,是兩大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
長桌上鋪滿了潔白的花束,正中間供奉著一張黑白相框,上麵的人正是宇智波宗月。
一張年輕英俊的麵龐,略帶幾分虛弱的蒼白,可眼神卻如純淨的嬰兒般,透著令人安心的感覺。
“我們在此舉行葬禮,悼念”
水戶門炎的聲音一頓,忽然無語凝噎,望著那張黑白相片上的年輕人,一時間心緒複雜:“悼念在這場戰爭中,英勇犧牲的英靈們,以及.木葉的英雄,第四代火影,宇智波宗月。”
“為什麼.宗月大人會死”
卡卡西望著相框中的人,怒火充斥在胸膛。
這一幕,何其相似。
他的父親旗木佐雲,也曾是木葉的英雄,被冠以‘白牙’之名,可最終難逃一死。
而如今,同樣被冠以英雄之名的宇智波宗月,依然如此。
更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宇智波宗月死了,但死因卻被掩蓋了下來,甚至高層都不願意,讓大家最後再瞻仰一次遺體。
對外的說法,是宇智波宗月因戰爭飽受重創,拖延病體奮戰,於昨日猝死。
可這樣的說法,無疑是可笑的,甚至連村民都瞞不住。
木葉?
如今的卡卡西,隻覺得可笑。
什麼村子、什麼同伴、什麼火之意誌,都不過是狗屁罷了!
兩位顧問甚至都不敢,去直視那些質問他們人的眼神,隻因心虛、愧疚、害怕、恐懼。
真相一旦被揭露,木葉將會徹底喪失凝聚力啊!
“現在,請大家有序上前,獻花。”
水戶門炎不敢再待下去了,他生怕被憤怒的人群撕碎,匆忙宣布了下一項祭奠儀式。
每個人帶著手上的潔白花束,來到這位年輕的火影麵前,獻上了自手中的花。
很快,潔白的花束堆積成山,人群再也不用壓抑情感。
“宗月大人,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