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羅.天征!”
霎時間,秋道丁座感到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大力量,沿著他的手臂震蕩傳來。
幾乎還不等大腦做出反應,就連同大片的地麵,仿佛被某種力量硬生生掀起,整個人被瞬間彈飛出去數十米。
轟隆!
以那座營帳為中心,呈半圓狀的氣浪衝擊擴散。
凡是那區域內一切有形和無形的物質,無論是忍者還是地麵,乃至沙石塵土、空氣,全部都無一例外的,被那股莫名的強大力量,以恐怖的速度推離,就好似被‘排斥’了似得。
宛若實質般的氣浪如漣漪蕩漾著,層層交織重疊,最終宛如一團蘑菇雲陡然炸開。
而體型巨大化的丁座,由於人在正麵,承受了最大的衝擊力,加之體型龐大沉重,完全無法控製重心,仿佛一個巨大的旋轉陀螺,摩擦著滾出去幾十米,將地麵犁出了一條深深地溝壑。
若非奈良鹿久見機行事,操控影子強行止住了丁座,隻怕他還要再滾出去幾十米。
停下來的丁座,臉色一片慘白,無力的縮小了身體。
“沒事吧,丁座!”山中亥一趕忙跑了過去,關切的打量著好友的傷勢。
然而,就是這一看之下,卻給他驚的,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秋道丁座的右臂,幾乎完全呈現出反向彎折的姿態,一截白森森的骨骼從肘部刺出,整條右臂的肌肉和骨骼,都呈現出嚴重的扭曲和撕裂,簡直就像是被塞進攪拌機了似得。
“到底是什麼忍術,居然能造成這種傷害?”
山中亥一縱然見多識廣,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丁座,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
秋道丁座咳嗽了幾聲,唇角帶血,顯然內臟受了不小的衝擊,斷斷續續道:“感覺.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氣牆,然後.咳咳,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彈飛了出去。”
後續趕來的奈良鹿久,聽著丁座的描述,皺著眉頭:“千代是傀儡師,而且砂忍從來沒有這樣的忍術,究竟是誰?”
千代擅長傀儡術,並且操縱的傀儡是近鬆十人眾,有哪些能耐,他們一清二楚。
像剛剛那樣,直接彈飛附近十幾米內,一切物質的忍術,根本就是聽都不曾聽過,砂忍村何時冒出來這麼一號人物了?
到底是誰?!
奈良鹿久右眼皮狂跳,不祥的預感再次加重。
“嗬嗬,木葉的忍者,就這點能耐嗎?”
說話間,中心營帳被撩起,一道身影從中邁出。
借著營地中燃起的火光,奈良鹿久看清了那道身影的麵孔,是一個長著刺蝟般橘紅色短發的青年,鼻梁和耳朵都打著黑色短釘裝飾,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麵繡著幾朵紅雲,散發著冰冷死寂的氣息。
奈良鹿久視線上移,在看到對方額頭上,被橫著劃過的雨忍村護額時,眼皮猛然一跳:“你是.雨忍村的人!”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自己那股不安的預感,究竟是什麼了!
雨忍村.這個始終保持中立的國家,居然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倒向砂忍村那邊。
雖然這個年輕人的護額,被一道橫線劃過,正常來說應該是雨忍村的叛忍,和雨忍村的立場無關。
但眼下這種情況,尤其是在木葉和砂忍僵持階段,突然冒出來個雨忍村的叛忍,明眼人都知道有問題,其中的遮掩意味太明顯了!
“雨忍村參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奈良鹿久咬牙切齒,淩厲的目光直視對方,大聲怒喝道:“雨忍村隻是一個小國,參與這種程度的戰爭,難道不怕被滅國嗎!”
他有底氣說出這番話,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在切實的威脅對方。
彆看現在木葉,被四大忍村圍攻,但說到底依舊強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滅砂忍或許還不可能,但要滅個雨忍村,還是輕而易舉!
“嗬,這就是‘大國’的底氣嗎?”
那人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唇角勾起輕蔑的意味。
“哼哼,放心吧,你們不可能辦到的。”
千代從營帳中緊跟著走出,望著木葉一眾忍者,冷笑道:“看樣子,伱應該還不知道,其他戰線的情報,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其他戰線的情報?
聞言,奈良鹿久的右眼狂跳不止,那股不安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