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君文殊見這個冒牌貨如此囂張,居然敢折辱智傑,怒不可遏,“住口!君墨琰,他可是你弟弟!你這樣做,究竟有沒有將為娘放在眼裡?”
“本王君身為朝廷一品命君,還不能教訓教訓不知體統的小小進士了?”君墨琰更囂張了。
“逆子,爾敢!”君文殊氣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尚書大人這是何意?當著爺的麵欺侮辱罵爺的君卿?尚書大人可曾將爺放在眼裡?”岑錦兮不樂意了,也猛拍了一下桌子,下她家君卿的麵子不就等於下她的麵子。
“微臣不敢。分明是王君先出言不遜的,眾人皆為人證。”官大一級壓死人,君文殊憋屈,但還是想掙紮一下。
“嗬,尚書大人是說本王是非不分嗎?”岑錦兮眯了眯眼。
她就是是非不分了,誰敢說個不字?
明晃晃的指鹿為馬,可君文殊還真不敢說什麼,隻能跪地表忠心,“臣不敢,臣惶恐,還請王爺明查。”
堂堂尚書大人都跪下了,其他人也不敢站著,紛紛跪倒在地。
君墨琰勾了勾唇,還算這女人有點良心。
“爺帶著君卿回家省親,可不是為了看你們怎麼欺負他的。爺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君墨琰是爺的王君,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生氣,爺定不輕饒,都聽清楚了嗎。”岑錦兮攥住君墨琰的手,幫他立威。
君墨琰愣了一下,他猜到岑錦兮應該會站在他這邊。可他沒想到,岑錦兮居然這麼護著他。
這種被維護的感覺,很奇妙。心裡像是被注入一股暖流,讓他多年冰涼的心有了一絲溫度。這是他從不曾有過的。
自幼,母後早逝,他被養在新皇後名下。新皇後的兒子君盛比他大兩歲,是嫡長子,他父皇又寵愛新皇後,所以君盛理所當然地被封了太子,受儘萬千寵愛。而他卻是早就被遺忘到了天邊。
後來,舅舅林景淮把他接到軍營,從此以後他跟著舅舅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更是十六歲就封王,無人不敬畏他。
世人都當他是威名赫赫的戰神,下屬都崇拜敬畏他,出了什麼麻煩事都寄希望於他,在他們眼中,他無所不能。
無所不能的人是不需要被維護的。
他自己也這樣認為。
可是,當真的被人無理由地維護著時,他……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很開心。
地上跪了一片人,喊道,“謹遵王爺旨意。”
君文殊震驚,她不明白了,錦王到底什麼意思?總不可能真的是寵愛這個冒牌貨吧?
君智傑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甲都陷進了肉裡。錦王她這麼寵愛那個冒牌貨嗎?一個醜陋的賤民而已,憑什麼能得到錦王的青睞?
早晚有一天,這些都是他的。
本來隻是有點愛慕錦王,覺得她的身份樣貌配的上他。現在,他不甘心了……
他就不信自己堂堂尚書之子,京城的第一公子,會比不過一個賤民?
“好了,這頓飯就吃到這兒。既然你們都不歡迎爺和爺的君卿,那我們就不在這礙眼了。擺駕,回府。”岑錦兮冷冷地說,拉著君墨琰就走出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