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他倒是也不傻,就算是在告狀也不忘自己是將君墨琰當作了小廝。
他是戶部尚書的嫡子,這點兒小事就算錦王君不悅,可到底也要給他幾分麵子,不可能怎麼著他。
可若是坦白了自己知道那是錦王君的事實,可就是一個以下犯上,藐視皇族的罪了。
“小廝?哪個小廝?”
岑錦兮疑惑的看著他,十分不解。
她這王府的下人都挺規矩的啊,這麼多年也沒給她惹什麼事。
“就是他。”
青衫公子哭哭啼啼的用手指著君墨琰。
“那是錦王君。”
岑錦兮蹙著眉糾正。
“君卿,怎麼回事?”
她抬頭望著君墨琰,眼神中沒有一絲懷疑,隻是單純的疑惑。
這公子是在找她家君卿的事?
找事就找事,跟她告狀?瘋了吧?
這公子莫不是還天真的以為,她會向著他,然後懲罰她家君卿?
可她還沒等到君墨琰的回答,哭哭啼啼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他是錦王君?王爺不是在開玩笑吧?對不起,臣認錯了。可就算他是錦王君,行事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啊。”
“臣總不能憑白咽下這屈辱吧?臣相信王爺,王爺英明,定然不會公私不分,包庇錦王君,還請王爺為臣做主啊。”
青衫公子先是裝作驚訝,然後哭哭啼啼的道歉,又給岑錦兮戴高帽子,話說的是絲毫不錯。
可惜了,岑錦兮才懶得搭理他。
“君卿?”
“他想跟我乾架,然後用暖爐砸我,被我打回去了。但暖爐裡麵的炭火掉出來,把他燒了,於是我為了救他,就把他踢進水裡,還喊人下水救他。”
君墨琰挑眉回道,末了還開口懟人。
“本王君都沒計較他以下犯上,還不計前嫌的救了他,但他居然告狀,不要臉。”
“你什麼意思?砸了本王的王君還敢跟本王告狀?”
君墨琰說完,岑錦兮蹙眉看著還在哭哭啼啼的男子,滿臉不耐,還非常不爽。
她甩開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君墨琰麵前,“君卿,你沒被砸傷吧?”
“沒有。”
君墨琰笑了笑,拉起岑錦兮的兩隻手,將之裹在自己手裡,幫她暖手。
被兩人懟了後青衫男子還不死心,繼續哭,“王爺,怎可聽信這錦王君片麵之詞?臣這委屈要白受了嗎?”
岑錦兮對自家君卿的體貼正美著呢,卻被礙事的人打斷,更是不耐,但為了讓人心服口服,還是開口問了問旁邊的人。
“你們說說,怎麼回事?誰先用暖爐砸人的?”
被點名的眾公子身子顫了顫,迫於錦王壓力,剛想開口說實話,卻被一陣冷厲陰狠的眼風掃過,抬眸一看,正是青衫男子。
兩邊都不敢得罪,他們更慌了。
“回王爺,臣剛剛走了神,沒看清。”
一公子戰戰兢兢的開口。
“臣,臣近來染上了眼疾,沒看真切。”
另一公子也跟著開口。
其他公子也一致說不清楚,裝作集體眼瞎,氣得青衫公子狠狠瞪著他們,最終,也隻好將眼神投向自己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