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大人,皇上那兒正在舉辦家宴。”
小廝一邊給翩如鴻夾菜,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眼睛還悄悄關注著自家主子的反應。
豈料,自家主子眼皮都沒抬一下,仍是往日那副清高矜傲的模樣,仿佛萬事入不了他的心,隻閒的說了句。
“家宴便家宴,與本君何乾?”
這副模樣看得小廝也是著急。
“往日家宴大人都是在的,今日陛下竟然沒來請大人過去,大人您都不著急嗎?”
“急什麼?我一區區君侍,怎敢置喙陛下言行?”
家宴而已,誰稀罕?
“可,可是……”
“大人,您這般不爭,待那君博寧入了宮,陛下心裡哪還會有您的位置?”
“君博寧那賤人慣會勾人,您不過是離開了片刻,那廝轉眼便搭上了陛下,這等行徑,實在讓人不恥。那廝枉為大家公子。”
“怕就怕萬一陛下果真被他那皮相所迷,讓他得了帝君之位,那還不得可勁打壓大人?”
小廝憤憤罵道。
他自幼便跟著翩如鴻,此次和親翩如鴻也隻帶了他一人入宮,情分自是不必說,怎麼看得慣有人跟他家公子爭奪陛下寵愛。
可他說完,自家公子竟仍是沒反應,隻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他暗歎了口氣。
果然,自家公子永遠是這麼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矜傲模樣,活的跟個神仙似的,就差沒吃花瓣露水續命了。指望他跟著他一起罵人,研究怎麼爭寵,簡直天方夜譚。
正歎著氣,心裡發愁著,卻驀然聽到自家那神仙般的公子的聲音響起。
“嗬,不過是個妾養的,也配?就那皮相,俗不可耐。”
他還在震驚著,卻聽得自家公子仍在說。
“陛下若真看上了那廝,怕不是眼疾過重,無藥可醫。”
小廝:“???”
這這這,這話是從他家公子口中說出來的?
這果真是他家公子,不會是假冒的吧?
翩如鴻看自己這小廝呆愣愣的,滿臉的難以置信,驟然驚覺於自己方才的話。
那般粗鄙不堪的惡言,怎會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生像一個妒夫,毫無皇子當有的氣度。
更有甚者,他不但罵了那君博寧,還鬥膽連陛下一起罵了進去。
可他當時就是心有不憤,鬼迷了心竅般的惡意讓他說了這等話。
再看小廝的反應,他有些羞惱,沉聲開口道,“華一,繼續布菜。”
小廝回神,手忙腳亂的聽從自家公子的指示,神色仍是有些恍惚。
那廂,納蘭卿等人見岑月吟無意讓他們知道,便不再多問,隻將這事拋諸腦後,其樂融融的用膳。
期間,岑月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心裡說不清楚是生氣還是什麼,總之便是不爽。
這種不爽,讓她有些想去驚鴻宮教訓那人一頓,以平息不憤。
是朕給他臉麵了,讓他這般囂張肆意?
不知所謂。
她又在心裡罵。
心不在焉的用完了膳後,她第一時間便向納蘭卿請辭,而後便怒氣衝衝的去了驚鴻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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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阿鴻這小妖精,也太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