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君墨琰這才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按岑錦兮現在這生氣程度,估計得跟到下一個城鎮才會讓他回馬車裡。
他輕功卓越,腳程自然是快,沒一會兒就追上了前方馬車。
偌大的官道上,一輛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身旁還跟著亦步亦趨的跟了一位。
那人走走停停,總是試圖與馬車中的人打交道,可卻備受冷遇。
到後來,那人應是覺得乏累,便一個輕身,騰空翻上馬車車頂,在其上就勢躺了下來。
馬車顛簸,卻分毫不能影響到他。
他輕鬆了,岑錦兮卻氣得鼻子都歪了。
分明是罰他呢,怎的這般會躲懶?
不過想想他也跟了好一會兒了,到底沒說他什麼,隻自己躺在軟榻上睡下。
可君墨琰耳力何其好,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迅速判斷出岑錦兮睡下了。
而後便一個縱身,從車窗跳進馬車中,拉著擁著岑錦兮小憩。
而在趕車的舞棋兩人自是知曉,自家王君違背了王爺的責罰,卻默契的都不製止。
聽說男人最小心眼,尤其是王君那般的悍夫,若是被他記恨上了,這枕邊風一吹,她們可不好過。
“阿兮,醒醒。”
“君卿~”
岑錦兮在君墨琰懷裡睡得迷迷瞪瞪,完全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事。
除了困還是困。
“阿兮,醒醒,去客棧再睡。”
君墨琰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一時心動,又湊過去親了一下。
“爺,找到客棧了。”
驟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溫存,也讓岑錦兮清醒了起來。
“嗯。”
岑錦兮伸了個懶腰,掃了身旁那人一眼,拽著他的手腕下了馬車。
“爺,天色已晚,趕到下一個城池是來不及了,附近隻能找到這個小客棧,先將就一晚吧。”
舞棋牽著馬車,舞畫上前去交涉。
昏黃的燈光下,破爛簡陋的客棧被籠上了光,可原本溫馨的暖光,襯在這客棧裡,竟是有些詭異。
“掌櫃的,三間上房。”
“好勒,客官,您的鑰匙。”
“客官舟車勞頓,想必定是餓了,可要來些清粥小菜裹腹?”
掌櫃是個胖胖的中年女人,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衣衫,夾著白的頭發被木簪簡單的綰住,周身不帶其他裝飾,笑起來也和氣,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心。
當然,這並不包括岑錦兮幾人。
“你們餓嗎?”
岑錦兮偏頭問道。
“不餓。”
君墨琰搖頭。
這客棧著實簡陋,衛生怕是也不到位,他潔癖犯了,沒胃口。
舞棋舞畫倒是餓了,要了一些飯菜。
小二帶著幾人去了上房間,不知是何緣故,三個房間相隔甚遠,幾乎是東邊一個西邊一個,甚至不在同一層樓。。
君墨琰蹙眉,問了問,“這分明有空的房間,為何三個房間不在一起?”
小二笑嘻嘻的解釋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前幾日屋頂雪化,漏雨下來,將那幾間房的被褥地板儘數打濕,僅這幾間是好的了。”
君墨琰點了點頭,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