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岑錦兮待在這裡這麼多年,自是清楚這些說書人喜愛講什麼的。
不是什麼公子小姐的愛情故事,便是什麼神神鬼鬼遊戲人間,要麼,便是暗諷當今實事。
岑錦兮兩人自然是衝著後者來的。
不過不太巧,今日講的是一個公子以才招親的故事。
岑錦兮有些百無聊賴,不過還是不死心的繼續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
這麼多人,說不準誰談話或是發牢騷時,她就能聽到有用的消息了。
然而,半晌都沒聽出些什麼不說,反而因著她這好耳力,實在遭罪。
“君,額,阿楓,好吵啊,爺腦闊疼。”
岑錦兮差點說漏嘴,急忙改口,君墨琰倒是一派淡然,聞言失笑道,“這才多久?還要待好幾日呢。”
“彆說話,你聽。”
君墨琰突然嚴肅起來,示意岑錦兮向樓下說書人那裡看。
“要說這周公子,想必各位也都知道,那可是未及冠就名動橫州的人物,又是家中獨子,所以雖是招夫人,但也有不少人前赴後繼。”
“原本,這招親還挺成功的,咱們橫州的一個才女正好與他看對眼,倒也是天作之合。”
“兩家歡歡喜喜的準備成親,那酒席都備好了。可不想,異變突生。”
說書人拉長語調,一副吊人胃口的模樣。
“原來不是編的故事,是橫州城實事嗎?”
岑錦兮很是驚喜,既然是實事,那能牽扯出的話題就多了,能打聽到消息的可能也會更多。
“酒席進行到一半,新人正要拜堂之時,一行人公然闖了進來,大鬨婚禮,還將新娘給綁了。”
“為首的是一個年逾四十的女子,打殘了新娘,說新娘配不上那公子,強逼那公子下嫁,還要求公子家將所有錢財鋪子當作陪嫁,一律帶到她家裡去。”
這話一出,座下一片嘩然。
“真的嗎?那女子當真如此說?”
有人提出質疑。
“自然是真的,那日婚禮老朽在場,可是親眼目睹了的,絕無誇大。”
說書人笑了笑,又拋下一個重磅炸彈。
“還有更過分的呢,大家也都知道那周家最寵這麼個公子,自然是不肯的,誰承想,那女子竟公然強搶,直接擼走了周公子。”
“人周公子雖說自小養的金尊玉貴的,可終究是出身大戶,也是有氣節,當晚就自儘以保全清白。”
“周家氣急,一紙公文上了衙門,去狀告那女子。不料,反被那女子陷害,說是他們周家已經將兒子嫁到她家,卻又逼死她君卿,讓她喜事變喪事,要求賠償。”
說到這兒,百姓已經紛紛咒罵了起來,因為這剩下的事,他們都清楚。
不過,那說書人還是繼續講了下去。
“不知那女子耍的什麼手段,不出三日,官府便定了周家的罪,處以巨額賠償金,另將周家家主收押牢獄,又讓周家出了一大筆保釋金。”
“狀告無門,無奈之下,周家也隻能傾儘家財,應了這官府與那女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