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爺,屬下有要事稟告。”
幾乎是周家之人前腳剛走,一暗衛便突然來報。
“講。”
“爺,我們那布莊被人找茬了,說是要收保護費,逼我們交錢呢。不過,為了不引起事端,舞畫大人已經做主給了那些人銀兩。”
下屬說出的話讓岑錦兮一驚。
找茬?保護費?
嗬,都收到她手中的莊子上了,這背後定然是有靠山啊。
天尚未黑透,岑錦兮喚來舞畫仔細詢問了一番,便讓其去查。
“爺,那是紅河幫的人,常在橫州城收保護費的,據說這一片中小型的鋪子都歸他們管,不交錢便不能買賣貨品。”
“也有那等執意不肯屈服之人,可很快,他們手中的產業,不管是店還是鋪子,通通都被砸了,竟也無人管。”
舞畫顯然有些驚異,她知道此處亂,卻也難以想象在一州之主城內出現這等事。
紅河幫可是這橫州遠近聞名的盜匪,也是王爺此次計劃清剿的對象之一。
彆說自家爺了,就是她都不信這官匪沒有關聯。
斂下情緒,她又接著稟告。
“當然,許是聽到王爺您要來微服私訪的風聲,已經一個多月未曾有人來收保護費了。”
“這次來店裡的,不像以前浩浩蕩蕩的囂張,不過是幾個雜碎,怕是手頭沒錢了,又抱著僥幸心理,這才頂風作案。”
“那好,派人盯著那些嘍囉的行蹤,再敢出現在橫州城內,暗中拿下。”
剿匪是肯定要剿的,不過並非現在。動靜鬨大了,將橫州刺史等人的目光吸引來可就不好了。
畢竟她這微服私訪,還沒查出些什麼,也沒來得及做局弄假證據,隻能過些時日再說。
不過現下看來,還是得果決一些,將做局的事提上日程。
單指望著君文殊那個老虔婆出紕漏,可沒現成做局讓她那些蠢貨屬下鑽來的快捷。
這局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岑錦兮琢磨了一整日,方才琢磨出個可行方法。
已經快開春了,馬上便是春闈之時,也是舉國文人才子最關注的事。
若是在這等節骨眼,爆出橫州秋闈有假,有買賣考題徇私舞弊之事,勢必會引來舉國百姓的關注。
將這事按到現今那橫州刺史身上,再擴展到君文殊泄露春闈考題,已內定春闈名次,定然能激起文人才子們的血性。
自古以來,文人手中的筆杆子最是得罪不得,惹怒文人之人哪個得了好?
加之橫州剿匪一事,搜出些與這橫州刺史的書信往來豈不是再容易不過?
隻要再許盜匪些好處,就算那盜匪窩是君文殊的,也不愁無人不反口。
介時,那祭祀大典的變故與雪災所產生的流言蜚語,也是時候引導其儘數反轉,將之牽引到君文殊身上,定然效果斐然。
她已經能預料到,文人才子的口誅筆伐,世俗百姓的怨恨謾罵,“九天之神的示警不滿”,定然能將其一舉推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嗬,遺臭萬年怕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