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文舉主考官為太師公孫棲遲,武舉主考官則是錦王岑錦兮。
君墨琰並未參加武舉春闈之前的層層選拔,按理說是沒有資格參加春闈的,但有岑錦兮這個主考官兼陛下胞妹,事情就很好辦。
再者,先前天下盟會時,君墨琰大敗翩如是等天之驕女,展露出非凡實力,引得眾臣歎服。
是以,岑錦兮順利獲得自家皇姐的準考特批,允君墨琰直接參加武舉。
可就算如此,朝中還是有不少非議聲。
“看看,又是彈劾你和你那王君的,都在這兒,自己去批!”
岑月吟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指著左手邊那摞奏折,衝岑錦兮說道。
而岑錦兮隻能一個勁的點頭,“行行行。”
“等他中了武舉,朕封個小官,將他安排到你的軍營中,以後你自己管。”
她見識過君墨琰的武功,武舉定然能過,更甚者,今年武舉狀元八成也是他。
“好好好。”
小官就小官吧,反正兵權是她的,還能讓君墨琰吃虧不成?
“但是,你不能給他太多實權,尤其是調動軍隊之權,除非戰場上有需要才能允他暫時調動,其餘時候,你想都彆想!”
岑月吟眸光緊鎖住岑錦兮,麵容再是嚴肅不過。
她親妹妹她還能不了解嗎?若不專門叮囑,怕是她那王君剛到軍營,就能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果然,岑錦兮臉垮下來,不太理解的看著自家皇姐。
這是不讓君墨琰觸及權利中心啊!
但憑君墨琰的能力,又恰逢戰事,隻要不限製他,想往上爬,有一番作為還是很容易的。
皇姐卻一句話扼殺了他的前程。
她覺得,有些委屈阿琰了。
“為什麼?阿琰他武功高強,比起臣妹尚且更勝一籌,皇姐又不是不清楚。而且他多次救臣妹於危難,此次宮變更是斬下了君文殊人頭,絕對可信。”
“皇姐向來不拘泥於世俗和門第,也並沒有對男子的輕視之心,隻任用賢能,為何偏對阿琰這般苛刻?”
她實在不懂。
“荒唐!兵權怎能被男子握在手裡?縱觀史書,曆朝曆代都沒有這樣的先例。你看文武百官,文官尚且隻有鳳毛麟角的男子有些實權,可武官,何曾有一個男子出現過?”
“從軍的男子雖然不少,可最高職位不過是千夫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隻要他是男子,便不能觸及兵權,這個道理,朕以為不需要教。”
岑月吟語氣之嚴厲,岑錦兮著實驚了。
所以,這還是怕君墨琰反她嗎?
可仔細想來,確實如皇姐所言,不單單是岑馨國,四國乃至所有史書中,都沒有一個男子能爬上武將高位。
這是……忌憚?
忌憚男子反了這天下?
可這忌憚,為何如此深刻,如此統一?
曆朝曆代皆如此,不可能是這麼一個略顯蒼白的理由。
看自家這蠢妹妹眼神中依舊有些迷茫,岑月吟也無奈了。
“幼時在王權殿學的東西,你莫不是忘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