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同住一個院子,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我們又不是不給禮錢?”
轉過一間房,林平安有些詫異地停下腳步。
就看見賈張氏,拉著哭哭啼啼的小當,站在閻埠貴家的門口,一臉嫌棄的表情。
這時,賈張氏變得更加來勁。
“鄰居們,你們說說。”
“哪有這樣的人家啊。”
“我們家孩子是多,不就多給了一顆糖嗎?”
“那也不能分彆對待啊。”
“為什麼給彆人家小孩的糖,就有那個什麼大白奶兔子糖。”
“哄!”圍觀看熱鬨的眾人哈哈一笑。
可賈張氏不知道,還以為眾人在笑他說的事情。
見有人捧場,賈張氏再次提搞音量,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當。
“你個賠錢貨,非得吃什麼兔子糖,那是你能吃的嗎?”
“人家給你什麼你吃什麼就得了唄。”
“嗚嗚嗚。”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奶奶拉來的小當,隻有嚎啕大哭的份。
“哭哭哭,一天除了哭還會乾什麼?”
“有能耐,自己去要兔子糖吃。”
“我的大孫子棒梗,都不像你一樣非得要兔子糖吃。”
“嗚嗚嗚!”小當可憐巴巴地看向賈張氏。
年齡小的她,不明白怎麼回事。
可她知道,要吃糖的人是哥哥,想都沒想的說道“是哥哥要吃兔子糖的。”
“胡說,你哥哥哪有你這麼饞。”
說著,賈張氏直接揚起手一巴掌抽在了小當的腦袋上。
“哇。”挨揍的小當哭的更大聲起來。
而圍觀的眾人,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
也總算聽出了原因。
閻埠貴早上的時候,每家給了兩塊喜糖。
可能賣糖的供銷社,抓糖的時候混進去兩顆大白兔。
還被院子裡的其他人吃到了。
賈張氏看到,就跑到人家門口指桑罵槐,搞這麼一出戲來惡心人家。
隻是誰也不知道,閻埠貴為什麼不出來解釋一下。
許是閻埠貴說不過賈張氏,或者是閻埠貴不屑與其爭辯,更或者是閻埠貴膽子太小,不敢直麵賈張氏。
反正,賈張氏站在他家門口,像是在數落小當,實則埋汰閻埠貴。
而閻埠貴家裡,仍一點動靜沒有。
林平安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切。
將聽力的範圍主動擴大。
他其實很好奇,閻埠貴到底在搞什麼,被賈張氏這麼搞還不出麵。
可當閻埠貴的聲音傳到耳朵裡時,林平安被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
隻聽得閻埠貴在房間裡,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
“唉!”
“把糖買回來後,怎麼就沒好好檢查一番沒,竟然漏掉了兩顆大白兔奶糖,白白給了人家。”
“那玩意,一聽名字就很好吃。”
“奶糖,裡麵一定含有牛奶。”
“爸,這就怨你了。”閻解成的聲音響起,“賈張氏那個老太婆一直在門口墨跡,為啥不去把她趕走啊!”
閻埠貴搖了搖頭,“這事,解釋不清的。”
“若是落了口舌,彆人會以為我們家區彆對待他們。”
“事後跟大家解釋一下就行。”
“哦。”閻解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唉,可惜了那兩顆奶糖了。”閻埠貴再次歎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