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鏢客西部大善人!
“我當然相信你,但是”
“沒有‘但是’,亞瑟。隻要你相信我就行,這事我會安排人去處理的。作為追夢人,些許挫折總是會有的,但我們不會倒下,最終勝利的一定是我們,這筆錢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將他轉移到了更加隱秘的地方。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謀劃兩大家族的那筆黃金寶藏。這可是他們的多年積累,足以支撐一場戰役很長一段時間的財富。隻要我們能拿到它,肯定不會比黑水鎮那批黃金少。到時我們就可以找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不用再東躲西藏了。
至於能不能尋回黑水鎮那筆錢,都對我們影響不大了,不是嗎。”
達奇強勢打斷了亞瑟的話,並重新給亞瑟畫起了另一張大餅。
“達奇我們得小心一些,或許羅茲鎮的人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愚蠢。”
何西阿也知道不能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不然達奇和亞瑟的關係隻會越來越難堪。隻是聽到達奇又開始準備搞事,還是忍不住出聲,想讓他保持冷靜,最近確實不宜再惹事了。他們還被康沃爾,平克頓追捕著呢。
“彆擔心,何西阿,我有著完美的計劃。
我們並不需要直接插手進去,隻要推波助瀾一下就好。就比如這次的私酒事件。布雷斯韋特家族隻會將矛頭對準格雷家,而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從中得到不菲的收益,不是嗎。
就格雷家那個酒鬼警長,甚至還給我們卡拉漢先生頒發了副警長職位。就他們這些智商,老夥計你肯定能將他們當猴一樣耍。”
“這我再樂意不過了,可是”何西阿想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經過這幾天他打聽到的消息,布雷家的人對外來者都比較敏感,對打聽他們消息的人都保持著很強的戒心。
“我們彆無選擇,何西阿,我們現在確實拮據不是嗎,我保證,我們乾完這筆,就遠走高飛。
我們會像鳥一樣,遠離這片被規則束縛的牢籠,自由的飛翔。我們的每一片羽毛都應該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或許是達奇對自由的言論觸動了何西阿和亞瑟的向往,又或者是達奇長期積累下來的威望以及魅力,讓他們仍保留著對他的期待,兩人沉默了下來,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帳篷,繼續為幫派獲取足夠遠離這片土地的資金操勞。
“何西阿,你認為達奇真的會帶我們離開這裡嗎?”
前往布雷斯韋特莊園的馬車上,亞瑟這樣問著何西阿,自從知道黑水鎮的錢沒了之後,亞瑟又恢複了勤快掙錢的日常。馬車上拉著的正是他和達奇從布雷家的私酒窩點那裡薅來,卻賣不出去的私酒。
何西阿突發奇想,打算將它們賣回給布雷家,並以此為借口突破布雷家對他們的防備,順勢打破布雷家對他們這些外來人的防備,打入他們的內部,再謀劃挑撥兩大家族的關係。按達奇的思想指導,他們要渾水摸魚才能得到更大的收獲。
“或許會,或許不會。我發現我現在也越來越看不清他了。”
“孩子,不管老達奇最終會如何選擇,我都希望你能做好隨時帶她們離開的準備。
我不知道我們這次能不能成功,自從達奇和邁卡執意要搶劫那艘渡輪之後,我們再也沒順利過。所以我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失敗了,她們這些婦女和那些沒拿過槍殺戮的人,不應該跟著我們困死在這裡。”
何西阿看著亞瑟認真的趕著馬車,那堅毅的臉上卻不自覺的鋪滿了愁容。還是向他說出了埋藏在心中的想法。其實早在黑水鎮之前,他就有了讓幫派就此停下來的想法,隻是當時沒那麼強烈,再加上達奇的反對,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和查爾斯獵捕巴拉蒂巨熊的時候,生死一線,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無常。這也是他支持艾比蓋爾帶著小傑克離開的重要原因。
如果沒有他這位二把手的支持,以達奇的霸道性格,是不會讓幫派成員輕易離開的。在達奇看來,這是對他的背叛,是擾亂幫派不安穩的因素,那就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幫派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其實何西阿知道,上次允許艾比蓋爾和瑪麗貝思離開,達奇多少對他是有些意見的,隻是畢竟念著多年的情分,又是幫派裡的元老,達奇願意賣何西阿這個麵子。當然更主要的是約翰沒有跟著離開,不影響營地的戰力。或許還有邁卡這段時間老是慫恿他拋棄幫派的累贅,保持精英路線的理念,讓達奇多少也受到了些影響。也讓達奇更加親近了邁卡,而對何西阿與亞瑟有了些許疏離。
“你,何西阿~,你是想要解散幫派嗎?”
聽到何西阿的話,亞瑟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慌亂。雖然他已經開始意識到幫派已經不適合在這個文明的時代生存下去了,但他還從沒想過要解散幫派,幫派就像他的家,他隻是想著如何儘力維持著這個家安穩的生活下去。他並沒有意識到幫派的處境已經危急到了這種程度。
“並不算,我隻是想讓那些無法發聲的人,有自己的選擇,選擇離開安穩的生活,或者選擇繼續跟著達奇,為‘自由’而戰。
亞瑟,我們都知道,在我和達奇在的時候,你不會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該怎麼走,而不是一輩子都捆綁在我們這些老家夥的身上。或許你該考慮考慮你的那位初戀情人,找個溫暖的地方,和她去體會一下真正的家常。
一味的遵從並不意味著忠誠,有時候,愚忠比背叛造成的惡果更嚴重。”
亞瑟其實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有時候不是不懂,隻是不想懂;有時候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何西阿的話觸動了他幾十年來的堅持,和不曾有過的念頭。
“那我們要將那筆錢的消息告訴大家嗎。”
亞瑟有點不確定的詢問著何西阿,他的心裡是想和大夥說的,他覺得大家都應該有知情權,而且這個報紙也登了,瞞不了多久的。
“暫時先不要,這樣會讓幫派提前分崩離析的,我們還沒做好準備。當然,如果你想看到盛怒的達奇的話,當我沒說。”
“另外,我剛才說的一切,隻是最壞的結果,隻是假設,說不定我們這次會很成功,真的可以從羅茲兩大家族這裡順利得到大批的黃金,然後順利離開呢。那我們說不定真的可以去到達奇老給我們說的大溪地,然後開開心心的去種芒果。”
何西阿安慰著亞瑟,同時對這次達奇的謀劃也抱有一絲幻想,他想要儘量將這絲幻想變成現實。用他的智慧與口才,將他們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