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錯娶!
來不及回家,元俏打車去了最近的會所,直接讓人一套龍服務,簽的是鵬程的單子,也算認識宋丫的便利,這地方就是她介紹的。
簡單的一身黑色一字肩連衣裙,線條簡單,樣式大方,元俏看著鏡子裡的模樣很滿意,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既不會讓人覺得小氣,也不隆重。
看著鏡子裡的人,元俏心下也是有自己的計較的,這樣的場合她不陌生,能應付的來,還有汪海鵬的承諾在先,最重要的是這次賣他一個麵子,對她以後的發展隻有好處。
匆匆趕來,元俏儘力了,還是遲到了,進去的時候七八個中年男人,最年輕的約莫也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室安靜,看著其他人的臉色不太好,元俏悄悄的進來,貼著牆根繞到公司其他幾個女同事的身邊坐下。
汪海鵬正愁眉不展的時候,看見元俏無疑於救命稻草,恨不得祖宗的叫上,笑著站起來,跟元俏搭話“元俏,說讓你彆著急,路況大家都清楚,你這丫頭就是實心眼兒。”
在做的一個局長,兩個秘書,還有一個下省的縣長,幾個主人,那個年輕的,帶著眼鏡,不苟言笑,給人的感覺卻是最好的,沒有為官的那股子皮笑肉不笑的滑膩。
元俏衝著大家靦腆的一笑,接過了汪海鵬的話,活躍了一下氣氛。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實在路上狀況不好,我來晚了就先乾一杯。”酒桌上的事情,無外乎喝,喝得多就誠意大,幾次跟著宋丫,她也明白一點。
白淨爽朗的姑娘,細皮嫩肉,掐的出水來的靈動,一雙瀲灩四溢的眸子,黑白分明,一舉一動之間都是說不出的神韻,美女在前,原先繃著的幾個人臉色也鬆懈了不少,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精瘦,個頭一般高,全身上下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雙鷹勾一樣的眼睛,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元俏仰頭一乾而儘的樣子,優美弧線的脖頸倒影在他的眼睛,笑了。
“既然元俏都喝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他故意吊著大家大家的胃口,視線在鵬程諸位員工的麵上掃了一圈,和善的笑了,元俏覺得攤開在空氣裡的皮膚上一陣子的雞皮疙瘩。
不安,那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太齷齪。
其他人見那人發話了,也都笑嗬嗬的,終於他開口了,手裡把玩著酒杯,話說的怪腔“之前,我們還以為鵬程的汪總是逗我們玩呢!”
傻子都明白這話的意思,元俏心底湧上來無數的羞恥難堪,像是鈍刀在心臟上來來回回的穿梭,疼的發不出聲音,這是把她當成了頭牌了。
來之前她做過心理建設,也清楚這一關不會那麼好過,被調侃,吃吃虧,都難免的,隻要不過分她都能忍,現在看來她還是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一句開場就狠狠的給她來了個下馬威,後麵元俏都有些不敢想象。
鵬程今天來的人也不少,可他們準備的就是純吃飯,然後在這些領導班子麵前講事實,擺道理,據理力爭的讓質量檢測部門的人,認識到鵬程是被誣陷的,不是汪海鵬傻,是他沒有其他門路了,有些事情是他看不上的,這也是鵬程集團在他手裡兜兜轉轉十幾年,才如今局麵的原因。
自然,也是元俏最看得上的部分。
其他人也不傻,又都是同事,元俏麵上明顯的掛不住,大夥看得一清二楚,旁邊公關部的一個女子,站起來,扯了元俏僵硬怵著的身子,她才反應過來,尷尬的一笑。
鵬程所有員工在汪海鵬的帶領下,人人舉杯,站起來,給圓桌對麵的幾個人敬酒。
乘著間隙元俏低聲問汪海鵬“絲月呢?我以為她回來。”
“說好來的,這不到現在打電話也沒人接,不然我也不會拉你趟渾水。”
兩人交頭接耳的功夫。
那邊紋絲不動,片刻,在領頭的消瘦男人的示意下,拿起來杯子,勉勉強強的喝了一口。
好說歹說,幾個太歲願意搭理人了,汪海鵬激動的,拿著杯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元俏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方才的委屈,憤恨也漸漸的平息了,有些人有些事,惹不起,你也不得忍,她多少年前就領教過了。
壓下心頭的膈應,她端起來秀氣靈透的臉頰,對上一直徘徊在她身上那道讓人作嘔的視線,話說得討好乖巧“這位想必是方局吧,不知道喜歡吃些什麼菜呢,聽說您是錦州人。”
被稱作方局的是秦州市負責質量檢測局的局長,方世安,在看到元俏人比花嬌的笑臉,他臉上緊繃的肌肉鬆懈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不斷的擴大,勾著眼角,在元俏的肩膀鎖骨處流連,久久不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