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錯娶!
酒足飯飽,賀莫年的心思就都在元俏的一尺旗袍之間了。天』籟小』說.2
這裡不是在秦州,元俏自然不必事事都親自動手,時間本來就不早了,她等賀莫年中間菜做了不止一遍,這會累的實在不想動彈一下。
賀莫年見元俏眉目之間都是倦色,兩人攬在懷裡,喊了傭子填了熱水端進來,給元俏燙腳。
蹬了半晚上的高跟鞋,一下子放進熱水裡,實在是舒服。
“老爺子和你聊什麼了?”
元俏眯著眼睛,養精神,聽見耳邊他的聲音,幽幽睜開眼。
一雙大眼睛,殷殷含情地注視著他,好一會兒才言語。
“能恃寵而不嬌才能長寵不衰。”
賀莫年突然笑了,哼一聲“老爺子這是在教你宮心計啊。”
元俏拍他一下,幾分羞惱。
“說正經的呢。”
賀莫年似乎心情很好,元俏也覺得輕鬆了不少,自然放得開一些,難得見他開懷的笑,竟然也是那般的好看。
賀莫年抬起胳膊,把元俏圈在懷裡,貼著她的耳廓,低沉開嗓,堪稱暴擊“那說點不正經的?”
末了,還在元俏的低垂輕鬆地一啃,瞬間元俏整個人都毛熱氣了,燙手。
心情大好的賀莫年就這樣把元俏摁在沙上辦了一回。
小死過一遍,元俏軟得不像話,勁量地順著賀莫年來,生怕他又使壞。
“其實,你爺爺挺關心你的,今天在茶室他還專門給我解釋了你和沈碧城的事情。”
“自我修正。”
元俏知道一時半會賀莫年肯定過不了心裡的這道坎,單看他對待明珠和賀州的態度就知道。
身後的人,貼近幾分,元俏彆他火熱的中特熨帖著,人迷迷糊糊的,隻聽他沉悶的話語,帶著不輕易妥協的晦澀。
“我見過明珠最艱難的歲月,七歲的時候我和她還生活在你美國,那七年把她的棱角磨得所剩無幾,就是賀州都沒能讓她軟得下來,為了我她忍了所有。”
他的話說得不算詳儘,幾乎是清淡的,像是在說雨夾雪的天氣,元俏卻是心驚的,今天從兩個人的口裡,說這一段的過往,明顯,賀州嘴裡的故事不僅是讓人心疼。
一個年輕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沒有來自家族和丈夫的嗬護,那樣的生活不用想,元俏都覺得可怕,冷在心口。
圈著身子,雙手摟住賀莫年的腰,抓得死死的。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那個事故,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作為男人,要麼就努力讓心愛的女人幸福,要麼就彆去招惹是非。”
元俏的心裡,淚如雨下。
原來,這個男人不是太冷,是他夠情深。
他的經曆,讓他比一般的男人都懂得一個女人的脆弱和深情不可辜負,那個女人是明珠。
光芒四射,流芳百轉的明珠。
之前的元俏是羨慕賀莫年,宋丫,秦歌他們這些人的,最羨慕的就是萱婷婷,抱著金湯匙出生,一生下來就擁有常人不能擁有的一切,不為溫飽愁,想做什麼就是什麼。
如今,她親眼見了宋丫的畫地為牢,秦歌的愛而不得,賀莫年的身世秘密,賀州明珠的心酸過往,才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易,都在承受自己的業障因果。
不是她就可憐到死,值得委屈出天際。
扣著賀莫年的腰,人不斷地往他的懷裡拱。
元俏心裡覺得滿足,覺得溫暖,還有無限的感激,慶幸。
賀莫年何嘗不是如此。
他多慶幸,去年的深冬,明家那邊差人過來,說老祖宗讓他回去一趟,百無聊賴的他,在幾個飯局之後,還是興趣缺缺的去了。
一入門,先看見的不是疼他寵他的老祖宗,是一個女人。皮白粉透,紅唇瑩瑩潤潤,尤其是那算眼睛,攛了一池子的春水一般生動靈透,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對著一屋子的人,她應該有些緊張,額角有細微的薄汗,放在桌子下的手不斷地攪在一起。
微微地一怔,賀莫年像是清醒了幾分,人也來了精神,沒有平日裡的冷漠。
這才邁動腳步踏了進去。
坐在她的對麵,不等賀莫年仔細地端詳,就聽老祖宗介紹,樂嗬嗬的為明成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開心。
突然,賀莫年覺得刺眼得很。
她的笑,還有她看著明成的眼神。
那一晚,他最不像賀莫年。
扣著懷裡的人,賀莫年才覺得這一切不是夢,踏實了幾分,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氣晴朗,外麵陽光正好。
明珠一早就過來,沒有讓傭子去驚動裡屋還沒起床的兩個人,放下食盒就走了。
隻留給傭子一句話。
“莫坻有時間就多呆幾日,她身體大不如以前了。”
元俏總歸下意識清楚這裡是賀宅,隨意不得,先醒了過來,恍恍惚惚覺得光線有些刺眼。
猛得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