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錯娶!
賀莫年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微妙,恨不得這些委屈不甘都能替了她,又稀罕她這般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天『』籟小說.2
元俏抽得久了,都沒聲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斷斷續續的抽泣,牽扯著賀莫年的神經。
心裡一遍遍的自責,不免又想起在釧州宗廟麵前對著她的誓言。
作為一個男人,這算是失言,作為一個伴侶他也是不稱職的,賀莫年的下頜緊繃,牙齒緊緊地扣在一起,恨不得咬自己一塊肉來。
這個時候他說不來後悔的話,許不來以後的承諾,都太空。
元俏哭累了,蜷在賀莫年的懷裡,呆。
賀莫年今天的出現,無異於在她的身上揭了一層皮,她的羞恥、那點虛榮,都在不經意間踩在了腳下,沒有想想移民的疼,隻是有太多的對於自我的失望。
終究,她還是讓賀莫年看見了她小心隱藏的不堪。
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方式是最好的,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改變不了的現狀,那種無能為力,捆綁得她太沉重。
思緒起起伏伏,元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賀莫年卻是半點的睡意也沒有了。
元俏目前的生活,他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去解決,父母這樣的問題,如同骨骼一般,無法撼動。
察覺到元俏呼吸勻稱,賀莫年小心的伸手,在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有在他的額頭上比較了一下,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來。
“傅碩?給元俏聯係一位醫生。”
“嗯,預約好,推了她最近一個月的其他會診。”
傅碩現在對於賀莫年的這些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一一的應承下來,準備著手去準備,隻聽賀莫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說治標不治本的事情,有必要去做嗎?”
這是第一次,賀莫年對著傅碩討論工作以外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次用這般不確定的口吻,不是通知。
傅碩一愣,稍後反應過來。
“做了就知道了。”
傅碩回答的還是一慣的公式化,不參雜太多的感情在。
賀莫年沉默一陣,支會一聲掛了電話。
傅碩的心情難得複雜起來,秦州正值生死攸關之際,秦家的秦牧,遭逢主母娘家人的背叛,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在大婚臨近的時候,不幸夭折,牽扯出了背後一係列的事情來。
賀莫年匆忙從釧州趕回來,為的就是助秦牧一臂之力,如今,為了一通電話,丟下所有的事情,獨自去找了元俏。
這其中的分量,他還是砸吧的出來的。
不免對與女人,這種生物產生了三分的忌憚。
賀莫年冷漠鋼刀一樣的男人,鋒利無比,沒有軟肋……
傅碩扒了一下短又硬的寸,醒了醒神,盯著熬紅的眼睛,繼續給工作。
第二天,元俏的情況好轉許多,體溫三十八度,人也有了點精神,不再昏昏欲睡。
賀莫年是心情最好的。
早飯吃得算是比較豐盛的,李秀蘭應該是顧及到有賀莫年在,摸不準胃口,葷素都有。
元俏吃飯的時候,見一桌子菜,罕見的豐富,心下也多少明白了李秀蘭的用意,喝粥的時候,偶爾打量一眼元鋒,見他也沒有多大的不悅。
不由偷偷地舒了一口氣。
暫且沒事也好,以後得事,慢慢來。
吃了飯,李秀蘭主動包攬了洗碗刷筷的事情,催促元俏帶著賀莫年出去走走。
元俏見李秀蘭堅持,也隻好依著她。
兩個人出了小區,慢慢踱步。
賀莫年先找了話頭“沒想到你父母沒怎麼難為我,萬幸。”
元俏覷他一眼。
多少有女孩子家的羞澀任性在,賀莫年心頭好一陣的恍惚,眼神專注地看著她。
“興許我媽是被你這生人勿近的臉給唬住了,以為你沉穩懂得體貼人。”
“難道不是?”
元俏不語,隻是低頭看著路麵,走的步伐飛快,扔賀莫年在身後。
元俏他們住的小區,是老城區,背後繞一圈過去就是高中部,這幾年才搬遷過來的,沒有幾步,元俏抬頭,就看見鐵欄杆上爬上來的牽牛花,開得熱烈。
元俏好久沒有來過這邊,剛才沒注意,一不留神到了這邊,紅旗飄揚,學校甬道兩旁的香樟樹綠得茂盛,一股子撲麵而來的青春氣息,元俏駐足。
女人在二十五歲以後,便有了一種危機感,對於變老有了深刻的認識,這一刻,元俏無比的懷念那些年少的時光,僅僅是那段時光。
賀莫年走在後麵,肆意地打量著周遭的風景,尤其是前麵幾步遠的小女人,她今天出門,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上麵是刺繡的圖案,在肩頭伸展開來,下身一件牛仔短褲,人字拖。
隨性又清新活力。
在學校這樣的背景下,她似乎更應該生活在這黑色雕花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