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毛鴆啊,就那個風騷的家夥。”安吉拉幸災樂禍地笑出聲,“跟你的大桃紅不同,他的愛情運可是黑色的,說明他會遇到極大的麻煩,哈哈哈。”
看得出來,紫毛鴆和安吉拉的仇怨並不是單向的,隻是不知道當時安吉拉為什麼要打斷紫毛鴆的腿了。
“那你有算過你自己的嗎?”伊流翎順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問出這種外行話?”安吉拉挑眉,“占卜師是無法算準自己的命運的,跟自己關係越密切的事情越容易出錯。所以占卜師孤僻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我們跟誰都不深交,才會更容易得出準確的結果。”
原來如此,伊流翎理解了“所以你才不加入社團,而且凡是來找你多話的人都被你打了出去?”
“是的,”安吉拉用勺子刮著餐盤底部,將最後一點營養泥舀起來,“跟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我會跟你聊天,主要還是因為你好像也沒有跟我深交的打算,這樣就很好,我要成為天下第一占卜師,我不要交朋友的。”
安吉拉已經用完了餐,正如她所說,她和伊流翎隻是泛泛之交,平時見麵聊幾句的那種,自然是不會留在食堂等他的,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伊流翎也很快吃完了剩下的食物,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朝著大禮堂走去。
大禮堂果然很大,能夠容納整個學校的學生,伊流翎按照門口的指引,坐在了高一的召喚師區域。
一坐下來,他就看到了身旁的那個人竟然是香檳,後者頗為不高興地說“我想起你來了。”
“你中間失憶過?”伊流翎很詫異,他們不是剛剛才一起去過秘境嗎?香檳這健忘有點嚴重啊。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想起來你和紀舒翟了。”香檳的聲音已經有些像是在磨牙了,“就是你們,在開學典禮上,搶了我的雪中送炭兌換券。”
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伊流翎還以為香檳早就不計較了,原來她是真的沒想起來?
“你給我等著。”香檳又低聲說。
伊流翎反問一句“為什麼不讓小紀等著?”
“不是你出的主意嗎?”香檳眨了眨眼,“冤有頭債有主,我才不,才不找他麻煩呢。”
“你不會是舍不得吧?”香檳的右邊傳來一個聲音,她轉頭一看,看到了紫毛鴆促狹的笑臉,“我倒是略有耳聞啊,你跟我前室友……”
紫毛鴆偏過頭,抓住香檳朝自己刺來的爪子“哎呀,我都說了,你打不中我的。”
“原來你會近戰的?”伊流翎很詫異。
“當然會啊,”紫毛鴆說,“那,那次之後,我可是有好好惡補的。”
伊流翎明白紫毛鴆指的是被安吉拉打斷了腿的事情,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有這麼大的進步,紫毛鴆果然天賦還是不錯的。
“你們兩個很熟是吧?”香檳站起身,指著紫毛鴆的鼻子,“換位!”
紫毛鴆對女孩子一向沒什麼脾氣,笑嗬嗬地換到了伊流翎邊上。
“喂,”伊流翎小聲地問挪過來的紫毛鴆,“你開學典禮不是還跟香檳搭訕來著,怎麼突然開始調戲她了?”
“因為她不是我的菜啊,”紫毛鴆小聲說,“我當時是想找她問苦艾老師的聯係方式,你是不知道苦艾老師的身材……”
這時,有人對著麥克風開始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