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與史萊姆與160!
在昆易的指點下,香檳和紀舒翟真的在售票處找到了一個進出名單,這個遊樂場是實名製門票,所以連出入時間都寫得非常清楚。
在這份名單上,他們一共隻找到了一個叫愛瑪的人,這個人似乎是半夜進入的遊樂場,然後天亮之前就離開了。不過,這遊樂場寫的營業時間卻顯示那時候它是處於關門的狀態,所以很顯然這未必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反而可能是某種隱喻。
愛瑪為什麼要偷走鑰匙呢?她偷走的真的是鑰匙嗎?
“現在線索又斷了,”香檳有些喪氣地打著字,“這裡顯示她已經離開了遊樂場,誰知道她會去哪兒呢?”
“會不會回家?”紀舒翟寫道,“一般說來都會回家的吧?”
昆易也在思考這一點,按照他現在的推測,愛瑪是boss,那麼這個安全屋應該就是她的家。但是,到目前為止,卻沒有出現任何與她有關的意象。
昆易忽然抬頭,看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這個地方的民宅都是複式的,一般一樓是客廳廚房,二樓才是寢室。可是,即使是謝爾遜也沒有上去過二樓,誰知道上麵會有什麼呢?現在他帶著咕嘟,真的要冒險嗎?
等等,昆易忽然有了個主意,既然現在安全屋是處於安全的狀態,不如讓香檳他們先過來跟自己會合。於是,他將自己所在的地方告知了兩人,接著一門心思等著他們過來。
此外,昆易還在思考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安全屋的“安全”究竟安全在哪裡?
聯想起之前他喂咕嘟吃包子時候的事情,昆易忽然有了個猜想,並且非常大膽地驗證了“大家好,我是昆易。”
空蕩的廳裡回響著他的聲音,但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出現所謂的玩具熊獵殺者。
果然,昆易明白了,安全屋確實是可以發出聲音的。原理他也有所猜測,之前謝爾遜的遊記和伊流翎看到過的景象也說明了,玩具熊獵手似乎會從屋裡出來,假定每一棟民宅裡麵都有一個玩具熊,那這個安全屋的主人應該就是那個父子熊。
隻要那個熊不在,這棟房子就等於獨立在彩燈區之外。但是,謝爾遜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提及過這邊可以說話,卻將其定為了安全屋,到底他還知道些什麼事情呢?
這些探險家就是這樣,為了文學性,總是把他們的作品寫的似是而非神神秘秘,一兩個伏筆埋到下一本書去。
昆易這邊還沒有思考完,又一次收到了香檳發來的消息“我們已經到了,但是,這裡不是什麼安全屋啊。”
“不是安全屋?”昆易走到窗口,看向外麵,街道上空空蕩蕩,不見兩人身影,“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沒走錯啊,三號路第五棟房子,你對麵那棟房子的屋頂上是不是有掛著鹿頭?”香檳回答道。
昆易撩開窗簾看向對麵,對麵的房頂上確實是裝飾著一個馴鹿頭顱。
“我明白了,”昆易走到了房門口,相比起其他的民宅,安全屋倒是沒有年久失修的毛病,大門很輕鬆就被打開了,“進來吧。”
從香檳和紀舒翟的視角,他們看到麵前的房屋一瞬間變換了外表,或者說是翻新了一倍,而昆易則站在房門口,正對著他們。
兩人進來之後,得知這裡居然可以說話,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媽耶,憋死老娘了。”
“我猜的果然不錯,這裡應該是類似於獨立空間的存在,所以不會被法則限製。估計就算你們在外麵引來了玩具熊,逃進來之後也能存活。”昆易歎了口氣,“但是,也隻有在這個屋子裡的人主動打開門,才能讓你們進來,不然你們看到的是原本位於這裡的房間。”
紀舒翟點點頭,眼尖地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咕嘟“我天,他還好吧?”
“死不了就是了,之後繼續去找包子給他吃就行。”昆易瞥了一眼咕嘟,“現在我們最要緊的還是找到瘋牛機的鑰匙。”
“關鍵是,那個愛瑪就住在這裡嗎?”香檳盤腿坐下,掃視四周。
“應該是,我聽到那個女人唱的歌了,”昆易將自己的翻譯告知幾人,“那個愛瑪應該就是盤踞在彩燈區的厲鬼了。”
“那,我們要上二樓看看嗎?”香檳也想到一處去了,她指了指樓梯。
昆易也正有此意,不過他還是要隨時查看咕嘟的傷口是否惡化,便繼續讓二人組上樓探查去了。
兩人上去之後沒多久,窗外再次暗了下去,四人一同被傳送到了街上。一回生二回熟,昆易很快找到了安全屋所在地,三人抬著咕嘟衝了進去。
“怎麼樣?看到什麼了嗎?”昆易一邊往咕嘟嘴裡塞包子,一邊問。
“上麵有兩間屋子,有一個似乎是小孩的房間。”香檳答道,“我稍微翻了一下,沒看到什麼線索。”
“櫃子底下好像有東西,”紀舒翟倒是有所發現,“我東西掉地上了,趴下去撿的時候正好燈滅了,在被傳送出來之前,我看到衣櫃底下有東西在發光。”
“那還等什麼?”香檳風風火火地衝上了樓,很快便帶著一把鑰匙衝了下來。
“真的太直白了吧?”昆易震驚了,從香檳手裡接過那把鑰匙,這鑰匙的結構屬於典型的開關鑰匙,即鑰身是一根中空的管狀,可以對應到某個機器上的凹槽然後轉動開啟的,“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要不你們去試試?”
“有個問題,”香檳說,“如果上瘋牛機的話,我倒是有把握不被甩下來,但是不可能不出聲啊。”
“那就晚上去?”紀舒翟出主意道,“之前愛瑪偷鑰匙不也是晚上去的嗎?”
“等黑了之後確實是可以出聲,但是,”昆易皺眉,“我總覺得未必是個好主意,而且燈滅的時間太短了,不會給你失誤的機會。”
“我不會失誤的,”香檳表情堅定地說,“就這麼定了,我們去遊樂場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