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與史萊姆與160!
三人雖然是在郊外進入的紫塔,但鑒於這東西本體懸浮在格魯城上方,所以出來的時候他們便再度進城了。
按照伊流翎的推測,塔內的幻境與外界存在時間差,因此時間多半沒有過去很久。而在他們進來之前,格魯城的情況是內部的大量泰克沃夫教徒發狂,達到類似於喪屍襲城的效果。
所以,哪怕會有人來處理和善後,伊流翎依然對格魯城的局麵並不樂觀。
可是,當他們出來的時候,格魯城內卻是熱火朝天。這不僅僅指的是氣氛,字麵意義上也是這樣。
“為什麼你們在燒烤啊?”
之前因三大宗師在空中交手的餘波而被摧毀的建築物廢墟已經被清理乾淨,騰出了比城市中心的廣場還要大的一片空地。而此時,這片空地上搭起了一個個齊人高的篝火堆,之前城主府的衛兵也除下了盔甲,正忙碌著將各種各樣的家禽家畜往上架。
空氣中飄散著肉烤熟後自然散發的清香與各種香料混合的味道,讓人光是聞一聞口水就要流下來。
“呀,社長,你們出來啦?”這時,人們也注意到了從紫塔中飛出的三道流光,將目光投了過來。而距離三人最近的火堆後探出一個腦袋,正是喬納森,“快過來呀,我這裡有豬腿,剛烤好的!”
伊流翎和昆易互看一眼,疑心這不符合常理的一幕會不會又是一個幻境,所以決定先過去看看,便帶著夜壺走了過去。
走過去之後他們才看到,在火堆旁邊除了立起來的烤架之外,還有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壞掉之後剩下的木料石料臨時湊起來的長椅。而生草社的眾人正坐在一起,就連安吉拉都拿著一根兔腿在啃。
“這個給你,”伊流翎剛一靠近,就被喬納森一把扯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最後懷裡被塞了一塊熱乎乎的東西,“我剛試過了,刷這個最好吃。”
昆易扯了扯衣服,也在斐輝畫旁邊坐下,他表情有些困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哦,是這樣的。”斐輝畫不愧是出身(曾經)鼎盛世家的大小姐,即使大塊吃肉,也沒像其他人一樣表情那麼猙獰,聞言便用手帕擦了擦嘴唇上的醬汁,將情況跟昆易簡單說明了一下。
在兩人被紫塔拖走後,安吉拉便立刻開始占卜謝爾齊的位置,準備找這個消極怠工的老師的麻煩。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占卜的結果還沒出來,謝爾齊自己就來了,身後還跟著阿藤,兩人一副很熟的樣子。
原來,早在阿藤發現格魯壺情況有異,而自己的姐姐可能要遇到危險的時候,便直接打電話聯絡了索迦高中。
說實話,遇到問題找索迦是第八世界常見的處理方式,隻不過格魯郡作為一個閉鎖之地,這裡的人大多沒有這種概念。因此在之前的過程中,伊流翎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還派我們過來?”當安吉拉得知真相之後,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神色,“而且你們還放任這裡死了這麼多人哎。”
“也沒有死很多啊,不然你以為我不在的時候是在乾什麼?”謝爾齊說著,便帶著幾人回了格魯城,“除了某幾個令人防不勝防的家夥摻和進來導致的意外情況,基本上傷亡都在控製範圍內。”
心懷疑慮的幾人一走進城,就禁不住臥槽了一聲,因為此時城裡全是謝爾齊。
有的謝爾齊和城主府衛兵一起在清理廢墟,有的謝爾齊拖著被製服的泰克沃夫教徒,還有的謝爾齊在殺豬。
是的,殺豬。
“所以說,”聽到這裡,伊流翎明白過來了,“我們剛才在城外所看到的血光並不是死了很多人所造成的?”
“對,這次基本上把格魯城養殖的魔獸宰了一大半了。”阿藤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相比起之前伊流翎看到的嚴肅的樣子,在事情解決之後,他終於可以回歸真正的自己——一個精神小夥。
隻見他笑嗬嗬地在夜壺邊上坐下,順手拿過烤架上一塊肉,一邊啃一邊說“我們動用了全城的幻術師來架構這個幻境,不過為了逼真,血腥和死亡必須是真實發生的。泰克沃夫總壇的教徒已經被蟲同化,基本沒得救了,其他外圍的教徒倒是沒必要為此賠上性命。”
“可是酒壺死了吧?”伊流翎覺得這個事情是不可能造假的,“他也屬於沒救的那種嗎?”
“他的死亡就是我們之前說的意外情況了,”阿藤斂了笑容,歎了口氣,“其實事情的發展也有些超出我們預想,我是沒想到他會得到控製蟲王的辦法,一開始我們是計劃封印酒壺,然後用備選蟲王逼迫蟲女轉移到姐姐體內的。”
“備選蟲王?”伊流翎皺眉,“那就是說,瑞特鎮的事情也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過是把酒壺的角色交給了齊司罷了,還是得死人,不像是索迦高中的作風。
“啊,是的,當時我借由酒壺在瑞特學院鬨事的時機前往那邊,將備選蟲王交給了菲兒處理,沒想到卻被執鈴者攪了局,導致蟲王失蹤。”提到這件事,阿藤頗有些無語,“但當時我們覺得還在控製範圍內,不過自從你們來了之後,事態就變得越發詭異了。”
這樣看來,酒壺和勞尛的死亡主要是因為與命運先生的交易,畢竟索迦高中最近一段時間才介入,而以阿藤的年紀更不可能控製早年格魯壺和齊香兒發生的事情。所以,在保證引出紫塔和處理掉蟲女等隱患的前提下,他們能做的隻是儘可能減少普通人的傷亡了。
而索迦高中這邊,除了一群搞事的學生,隻派出了一個謝爾齊,就算他擁有分身的能力(從他那丟不完的標槍和小管子+1的能力來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也不能指望他做得麵麵俱到。
“咦,等一下,你剛剛叫的是菲兒?”安吉拉的職業病又上來了,“你們二人莫非……”
“呃,”阿藤老臉一紅,“她的確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