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討巧而已!子安兄,這兒有十支筆,還請你收好,日後去躍山城時,我一定多送一大批給你。”
林楚輕輕道,鄧子安一怔,接著抱了抱拳“多謝林兄!鵝毛筆聽說賣得極貴,這還有三支筆的筆管竟然是鑲金的,多謝林兄了。”
“有來有往才是朋友。”林楚點了點頭。
鄧子安笑了起來,和林楚聊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甚至還約了明日一起吃飯,這一次不是在楊家的酒樓中,而是在鄧家酒樓。
鄧家也有酒樓?
林楚想了想,覺得這才是最正常的,隻是不知道林家在躍山城有沒有酒樓。
回到書房時,陸秋水端著鄧家送來的東西。
硯台石質很純,沒有任何雜質,兩側還雕刻著花紋,石質入手微涼,應當是一方好硯。
筆也不錯,隻不過林楚還是收了起來,鄉試的筆墨與硯台,他已經準備好了。
提起筆,他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字,“石頭居”。
他寫的是顏體,厚重大氣,相當漂亮,想了想,他把平兒喚了進來。
平兒進門時,林楚怔了怔,她收拾得很乾淨,盤著頭發,一身綠色的裙子,一看就是丫鬟的裝扮,整個人倒是相當秀氣。
“少爺喚平兒有事?”平兒行了一禮,有點腔調了,就是年紀太小,所以看起來以可愛居多。
林楚應了一聲“把這副字交給二管家,讓他安排人送去金陵,交給嶽榮,做成新鋪子的牌匾吧……”
“是,少爺。”平兒應了一聲,俏生生地轉身。
林楚看著她的身影,想了想,希望這次鄉試能夠順利結束。
隻不過他對當官的熱情真不濃厚,將來就算是中了進士,他也沒什麼興趣在京中任職,如果能當地方官,他還是希望回到躍山城。
離家近一些,少做點事,總之就當個二世祖,那也是極好的。
第二日去見鄧子安的時候,鄧明也在,一臉笑容,和林楚打著招呼。
鄧家的酒樓也是相當不錯,菜色也好,讓人有些讚歎。
“林兄,青湖城來了不少的士子,其中不乏才華橫溢的人,但在我的心中,他們比林生差得太多了。
最近幾日,有人組織了詩會,就在三日之後的梧桐院舉辦,一邊交流詩作,一邊討論一些策論的事情,隻求能讓部分秀才得到一些啟發。”
鄧子安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林兄也是秀才,不如去看看?”
“沒有什麼興趣。”林楚搖了搖頭,接著問道“子安兄應當是舉人了吧?”
鄧子安搖頭“很慚愧,不瞞林兄,以我的真實水平,我連秀才也中不了,這還是借著家裡的一些關係。
之前我也考過一次舉人了,但沒中,這種關係就左右不了鄉試了,所以今年我也得接著考,算起來,我與林兄也算是同窗了。”
林楚一怔,鄧子安應當比他大個四五歲,但同一批的考生,算是同一位監考官門下,所以說是同窗也不為過。
念想的時候,他扭頭看了鄧明一眼,鄧明乾巴巴笑了笑“林兄,我連秀才都不是呢,明年接著再考。”
林楚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奇怪,這個時代,竟然有這麼多人都想走科舉之路啊,就沒有人想著當武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