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
我們可以接納你。”
而對麵的人群,也覺得老板娘是要投誠,緊張的氣氛,終於鬆懈了下來。
老板娘僅剩的一隻耳朵垂在腦後。
她虛弱的,在周白的攙扶下,往前走了一步。
雖然臉色因為流血過多,而有些蒼白。
但她的眼睛裡,仍然透出堅定的光芒。
“我把耳朵剪掉,並不意味著,我就要放棄自己的酒館。
我認同疼痛可以抑製汙染。
但不認同疼痛是抑製汙染的唯一辦法。
選擇用疼痛來抑製汙染的林啞子,我願意接受他成為酒館的服務員。
選擇用其他方法的人,我也願意接納他們進入這個酒館。”
老板娘就站在獨腿老太太的正對麵。
小小的身影,說著並不大聲的話。
但說出來的內容,卻猛烈地撞擊著她的內心。
她看向了酒館內。
裡麵的人,依舊對她露出恐懼的神情。
她不由低下了頭。
許久,才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今天可以先放過這個酒館。
但是,變異人在這座小鎮會受到歧視。
酒館不可能存活下去的。”
她說完,轉身對著人群說道。
“帶上武器,留下十個人看守酒館。
剩下的,都回去吧。”
她說完,便指揮著人群散開。
瘸腿老頭不願意自己的努力泡湯,於是湊到了她的跟前。
“就這麼放過他們?這些人要是發狂起來,我們整個小鎮,都會有危險的。”
獨腿老太太冷冷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我自有分寸”,然後就不再理他。
瘸腿老頭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跟在她的身後,默默走開。
但還是不時轉頭,狠狠地看向酒館裡的眾人。
危機終於告一段落。
周白扶著老板娘走進酒館。
歪頭酒保默默牽著魚頭女生的手,也跟在他們的身後走了進去。
酒館內。
那些顧客們眼裡的恐懼,還沒有退去。
歪頭酒保過去拿了些紗布,過來幫兔耳老板娘包紮頭部。
周白看著發愣的眾人,再看向一片狼藉的酒館。
低頭歎了口氣。
今天是最後一晚,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酒館存活下去?
他的手,無意識地敲打著藍色手槍。
然後,目光落在了手槍上。
隻見手槍被他握著的部分,已經有了輕微的凹陷。
他猛得皺緊了眉頭。
能製造幻境的手槍?
獨腿老太太的話,浮現在周白的腦海中。
他突然猛得驚醒。
如果讓酒館重新回到原來的狀態,那是不是就可以存活下來?
這個想法浮現後,他便激動了起來。
對的,就是這樣!
但是,到底怎樣才能讓酒館恢複到原來的狀況?
他把藍色手槍湊近到跟前,仔細地端詳著它的材質。
然後,用自己的手指甲,輕輕地從手槍上麵劃過。
他驚訝地看著手槍上的劃痕。
“蠟燭?”
沒想到,它連自己的材質,都用了幻境隱藏起來。
底下酒窖裡,那根蠟燭,正滴落著藍色液體。
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燭火,已經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