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世俗之事自有它的軌跡,我是神仙,也無權利去管太多。
沐妧冷酷無情,不近人情!
大吉不是我的錯。
眾人皆看著神色未變的沐妧,一時竟看不懂她的意思。按理來說,長公主應該生氣憤怒委屈,可是什麼都沒有,似是與她無關。
是真無心還是真偽裝?若是偽裝,長公主的心機未免太深沉了。
殿中落針可聞,沐戰封居高臨下,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他們對錢文清的提議極為心動。
這些朝臣跟隨他半輩子了,每一個人的習性他都了若指掌。
鞠臣相一緊張耳朵會不自覺的扇動,鄭澄邈是越冷漠越心動,安啟雄緊張時,額頭會流汗,曹淑妃就更不用提了。
“皇上,長公主尊貴萬分,且不懂醫術,豈可親身涉險?”千宮闕道。
一個身材消瘦精神的中年人——吏部尚書——石在天道“長公主入京都指揮時疫,是再好不過了!其一長公主為皇上親封的有福德之人,受上天庇佑,遇難成祥。”
“其二長公主是第一個能準確拿出時疫方子與預防時疫的人,千禦醫的醫術即便高超,一時也無法全部了解長公主所列舉有關時疫的一切,在時間上很難落到實處,發揮到最好!”
“其三,長公主是大遊的長公主,皇上疼寵有加,若前去京都坐鎮,亦能穩定安撫人心。讓百姓們知曉皇上未曾放棄得時疫者。”
鞠丞相看了神色不愉的沐戰封一眼,後看著石尚書道“石尚書說得雖是在理,可西山行宮距離京都也不過是一天的路程,長公主便是不入京都也是一樣的。”
吏部尚書——石文書道“鞠丞相之言,恕我不敢苟同。”
“疫情一天一個變化,人心也在變化。一天的時間會發生許多事情,也會耽誤許多事情,鞠丞相覺得可對?”
咯咯此人是太子一脈的死忠黨,方才曹淑妃一個眼神過去,石文書便立即發話發難。
沐妧他說的是實情,分析的也對,我好像真成了此次無可替代的指揮人!
咯咯那你也不能去,太危險了!
沐妧晶空間不是百毒不侵嗎?我會害怕這時疫?
咯咯你忘了刺客之事還無任何頭緒,萬一他們再來,如何保障你的安全?
沐妧我正愁著他們不來呢!放心,遊帝若是讓我入京都主持此事,定會確保我的安全。
千宮闕雙手緊握,渾身壓抑著氣憤,他沒想到此舉會讓長公主陷入到危險之中,更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波動。
這些人已經得了時疫的方子和預防時疫的法子,為何還要將長公主拖下水?
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並非是一個天神,有保護天下百姓的義務。
未免太多得寸進尺了!是他害了她!
“石尚書說得對,可石尚書忘記了長公主是一個弱女子。如果我們男子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讓一個弱女子去做,顏麵何存啊?”
眾人一噎,麵色難堪,千宮闕說得太對了!
讓一個女子去執行此事,若成功勞滔天,他們臉上無光。
若失敗,大家也不會將後果放在長公主一個人身上,他們這些提議的人則首當其衝,識人不明。
娘的,棘手啊!
石尚書道“若時疫一事能夠解決,百姓得救,我等無顏又算得了什麼!危險麵前,長公主又有能力處理,何須糾結是男是女?”
“且皇上為此日夜煩憂,長公主身為人子,有能力解決困境,又豈會置身事外?”
眾人“”
今日方知石尚書的口才刁啊,將國家大義、孝悌兩全的兩個大高帽子都給長公主戴上了,長公主若是怕死不去,這名聲是更糟了。
石尚書瞥了千宮闕一眼,心內腹誹你一個禦醫不好好研究醫術,讓一個女子領了先。
如今更是舍本逐末,當起了文官,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妄自尊大。
見千宮闕委屈倔強,為她抱不平,沐妧不由納悶,千宮闕到底是真心為她好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