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鈞放下茶盞,看著懵懵懂懂的晁昊“難道不該感激我?”
晁昊坐起身,揉了兩下太陽穴,端起豐鈞倒的半盞茶一飲而儘“這麼你都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豐鈞透過窗紗看著遠方的山峰,眼神縹緲“這事很難預料?人沒有到齊,極易穿幫,人齊了,自然而然便順了。”
晁昊又給自己倒了半盞茶,又給豐鈞的茶盞倒了一些,後放下茶壺“這茶中沒有什麼迷幻藥之類的東西吧?”
豐鈞一笑“若是有,此時來得及?”
晁昊端起茶盞的手一僵,後一狠將茶盞中的水一飲而儘“難道還敢再來一次?娘的,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茶盞清脆的撞於桌麵上,豐鈞笑道“你呀經曆這麼多事,怎麼還是如茨急性子?”
晁昊“那是你不知我等的經曆,換作一人,也接受不了,視為奇恥大辱。”
豐鈞停頓了一下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想得越多越是苦惱,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麵對!”
晁昊“難不成遊帝還想強按牛頭喝水不成?”
豐鈞目光幽幽“自己低下頭去喝,總比人強按下去的好!”
晁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豐鈞“難道你就甘心永遠被人踩在腳下,不知反抗?”
豐鈞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不辨喜怒“難道現在還有其他法子?”
晁昊有些氣餒,久久不語,現在還真是沒有其他法子與遊國徹底撕破臉,除非三國同時反抗,否則一方反抗,是羊入虎口。
贏了還好,一旦失敗,麵臨的不僅僅是再次俯首帖耳,而是永遠也抬不起頭,淪落為四國中最弱,甚至還極有可能會被滅國。
“遊帝未免欺人太甚,當真是有恃無恐!也不怕我們將此事宣揚開來,難堵悠悠眾口?”
豐鈞“便是真相傳開,又有多少人會相信?此是遊國,輿論偏向何處,事情真相如何,我們做不得主,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便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也不可將事情鬨得太僵。”
晁昊如被戳破了氣球,怒氣散去了大半。沐妧多次救他們於危險之中,羞辱他們的是她的父親,鬨得太過,她該為難了。
沉默了半,晁昊有些憋屈道“你她知道這一切會怎麼想?”
豐鈞“很難!此番遊帝打壓,不久之後應該會給予補償,到時候看看再。”
晁昊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明明胸有丘壑,為何甘願當此綠葉?隻因為在豐國不受寵?”
話出口時,晁昊便有些後悔,豐鈞的身份永遠是黏在他身上的一塊醜陋的疤痕,想遮掩也難。
豐鈞神情自若“此事便不勞韓王費心了,現在的生活很好!”
晁昊麵色有一絲不自然“我這人話心直口快,有什麼什麼,你彆介意,都是讓遊帝給氣的。”
豐鈞“氣大傷身,已成事實,多想想以後的事情吧!”
晁昊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已成定局,隻能慢慢籌謀。總有一,他會將這些時日所受的屈辱如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