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會成為全京都城中女饒公敵,沐妧有些不寒而栗。
一個女人便能壞了整鍋粥,一群女人直接可以吵翻全程,街頭巷尾,風言風語。
“吳王,積攢起來的人氣不容易,一朝散去,想要收回來可就難了!”
豐鈞喝了一口茶,悠然道“我都不在乎長公主又何須在乎?每次出來除非偽裝,不然皆很是麻煩。長公主若替我解決了,感激不儘。”
沐妧有些下不來台“吳王,此事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做了,便如潑出去的水,很難收回來了。”
豐鈞“多謝長公主為此深思熟慮,若成功,隻有感激的份。”
咯咯···此人難纏,若在一起過日子,你絕非他的對手。
沐妧你妹,想哪去了?誰要在一起過日子了?
咯咯···我錯了行嗎?
沐妧狠了一下心,幾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人家隻讓解決一個的難題,卻瞻前顧後,有些不地道了。
沐妧掀開車簾,見相雲龍與劉贇兩人已經將手刀抽出相向,一眾女子悻悻閉嘴,停滯不前,但眼神卻極未倔強不滿。
平兒扯了一下沐妧的裙擺,示意想清楚再做,沐妧搖了搖頭,平兒便鬆開了,滿是擔憂。
除了一群女子,還有各大世家的子弟子女乘坐於車中,有的裝死,有的忐忑,有的躊躇,有的想出人頭地,一步高升。
眾人翹首以盼,長公主於京都城中等同洪水猛獸,不過卻有很多人未曾見過,隻以為長得五大三粗,麵色凶狠。
那個一身白色宮紗秀金鳳凰紋的宮裝少女是誰?集美麗大方高貴親和為一身,發髻上隻戴著簡單的金飾,卻顯得輕盈。
沐妧一笑“我們還要趕路,大家彆堵在路上了,以免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人群中有人不自覺的散開,突然一個女子道“你是誰?讓吳王出來,我們要見吳王!”
沐妧“不知這位姐姐見吳王有何要緊之事?我們在趕路,再耽誤下去很容易遲到,是一件極為失禮的事情,還請大家讓個道。”
那人一時怔住,她們皆喜歡吳王,若具體的事情,還真沒有,但是將吳王留在長公主的車上,她們怎會安心?
“你是誰?我們隻要見吳王!”
相雲龍怒喝“大膽,見到長公主居然不見禮,是為大不敬。來人,將大民壓下去!”
眾人茫然,此女笑容可嘉,親和大方,豈會是那個咄咄逼人粗魯凶狠驕奢淫逸的長公主?不會弄錯了吧?!
蔣銳無奈,你們主仆統共四人,讓誰去押解刁民?打腫充胖子也沒數啊!
蔣銳一揮手,立即有兩名將士走上前去,將那婦人拿下,婦人恐慌了,嘴上仍是倔強“不知者無罪,難道長公主想當街豪強?”
沐妧一笑“不知者無罪?確定是不知者?我身上的宮裝是宮女所穿?這位姐姐是腦子糊塗了不成?”
那婦饒額頭上出了一層汗意,長公主居然將她的退路全部堵死了,不識字也應該認識圖文。
鳳紋隻太後、皇後、公主可用,便是皇貴妃等人也隻能用偏鳳,或者是少幾條尾巴,但沐妧身上的金鳳的尾巴是一條也沒少。
那婦人幾乎要站立不住,眼神慌亂,隨即跪下行禮“民見過長公主!”眾人稀稀落落跪下行禮“見過長公主!”
外麵喊聲震,車中各懷鬼胎的官宦子弟貴女再也不好裝死,皆紛紛下車行禮“見過長公主!”
沐妧親和道“本想安安靜靜賞菊,誰知還是鬨得人儘皆知,都起來吧!該乾什麼乾什麼,彆誤了時辰!”
眾人起身,一眾女子各自退散,官宦子弟貴女皆告辭上車,讓出道路。
車架剛走了兩步,有一個年輕女子紅著臉走了出來,接著又來一個,兩個·三個···
相雲龍與劉贇走上前去,時刻警惕,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按在刀柄之上,隨時準備出擊。
“大膽,你們這樣出來,依大遊律法,亂棍打死都不為過,讓開!”
為首的女子殷切的望著車內,但什麼也看不到,不緊不慢的向相雲龍行了一禮“奴家要見吳王,還請讓吳王出來!”
又有幾個女子吵著要見吳王,相雲龍嗤笑一聲“你們是吳王的什麼人?吳王是你們想見便能見的?”
一眾女子麵紅耳赤,兩連問直接將她們的麵皮扒了下來,她們與吳王沒有任何關係,隻憑著一腔熱情,已經成為私有,怎麼可以眼見他落入虎口而不管?
為首的女子紅著眼,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我們皆是喜歡吳王的人,如今見吳王遇難,豈可不管?”
相雲龍的神情越發冷酷不屑“遇什麼難?你叫什麼?”
無語了,這些人知曉吳王的厲害嗎?長公主不是吳王的對手,便是再加上他們,怕是也很難取勝。
那女子道“奴家肖雲!吳王進了牢籠之中還不算是遭災?”
另一女子聲道“就是,快將吳王放出來!”
相雲龍有種雞同鴨講是非不分的感覺“哪裡是牢籠,講話將明白!”
肖雲一個狠心道“方才我等都看見了!吳王分明···”
“你看見了什麼?”
車簾被打開,沐妧再次從車中出來,這次連帶著吳王也一起出來了。
兩人皆一身白色,於金燦燦的陽光下很是刺眼,不得不承認,也很是耀眼,般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