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龐大的親家支持,令曹氏母子有所忌憚,幾輩子的積累便有可能會付之一炬,不複存在。
吳王不行,便是隻當入幕之賓也不行。
長公主再喜歡,也不可拿未來所有的一切玩笑。
承恩侯親和而疏遠道“吳王客氣,周府可承受不起。”
一時冷場,周承傳道“吳王前來承恩侯府是榮幸,長公主,吳王裡麵請!”
承恩侯府是為禦賜,一行一處皆景致迷人風雅,豐鈞被留在前廳,與承恩侯等一眾男賓打機鋒,沐妧則隨著周大夫人並周二夫人一同前去後宅,看望周依凝。
院中菊花、桂花競相開放,冷香襲人,修竹鬱鬱蔥蔥,芭蕉肥碩,長勢喜人。
院子中,丫頭們麵色憂而鎮定,見主人前來立即行禮,行動一致,可見平時訓練的極好。
周大夫人很是富態,一身寶藍色繡菊花紋宮裝,發成圓髻,也許是因周依凝的傷勢,所以打扮精簡,隻一隻金鑲玉鈿並兩隻金釵。
周二夫人身材高挑,一身月白色繡銀百蝶穿花紋宮裝,發髻上隻戴著幾隻銀玉簪釵,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眼底的疲憊。
房中滿是藥香味,因周依凝平時喜愛舞刀弄棒,閨房中並無一些女兒家的東西,更為中性化,大方簡潔。
床上的周依凝麵色蒼白,心口起伏急促,呼吸也急,唇瓣發紫,令人很是擔憂。
周大夫人與周二夫人見此紛紛拿起帕子拭淚,周大夫人愧疚道“還請長公主勿要見怪,阿凝平時好動,有時都令我們頭疼,但著實喜歡,如今變成這般,我們接受不了,失禮了。”
沐妧道“舅母不必多言,我都明白,便是我見到表姐這般,心中亦是難受,何況是看著表姐長大的舅母。”
周大夫人欣慰一笑“長公主果然是好了,令人高興!若阿凝也痊愈如初,此生無憾啊!”
沐妧“表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痊愈如初。兩位舅母儘可放心。”
周二夫人硬是擠出一個微笑“多承長公主吉言,希望阿凝會儘快痊愈,也省得全家人都跟著擔心。”
三人又閒話家常了一會兒,周大夫人拍了一下額頭“看我這記性,拉著長公主站了半天,多有失禮,長公主勿怪,請坐!”
沐妧笑道“於馬車中坐了一路,站站也好!”
周大夫人引著沐妧來到外間的小圓桌處坐下,沐妧見周二夫人神魂不定,便道“二舅母隻管守在表姐身邊,我在這坐著即可。”
周二夫人感激的看著沐妧“多謝長公主,失陪了!”
沐妧點頭,周大夫人見沐妧眼中毫無怨氣,更加真成了幾分。
“自阿凝傷了之後,她呀比誰都著急,一天到晚守在阿凝身邊,寸步不離,期間甚至還昏迷過幾次,若非有老爺子親自下令,不準她時刻待在阿凝身邊,到現在還不改呢!”
沐妧“二舅母若因此而累壞了身子,表姐醒來後不知會有多著急。”
“誰說不是呢···”
周大夫人的話音未落,周二夫人便從裡間衝了出來,滿是脂粉的臉上皆是笑意。
“長公主,阿凝醒來了,說是想吃我親手做的荷葉羹,我一個人哪成啊,嫂子你幫著我一起,留下她們年輕人也好說些體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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