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的話如熱鍋倒了冰水,在天魔兩界眾人心中濺起無數滾燙的油花,戰意盈沸。
魔界眾人埋怨的看了豐鈞一眼,留情也討好不得丈母娘,何苦來哉?
豐鈞一揮手,那麵旗子消失於無形。沐妧頭疼,這戰勢是止不住了?!
荷其華握著沐妧的手:“好孩子,這些天兵天將已經被天後收買了,連天帝的命令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其他人?”
“自古以來,天魔兩界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難以調和,不死不休。”
“想要改變這一點,不是一朝一夕一人一物能夠完成的。隻有各自的帝皇想明白了,也許才會有化乾戈為玉帛的一天。”
“沐妧,天魔兩界之戰我聽你的,但卻不會任由我魔界之人慘死在天界之手。”豐鈞道。
沐妧點頭,握緊紫金鞭,看著遠處的天後···
荷其華抓住沐妧,天後畢竟是養阿妧長大之人,且是眾生之母,雖為害不少,但絕不能讓阿妧動手,以免受萬神眾人詬病。
經過運功療傷,又服用了仙丹妙藥,傷勢已經大好,荷其華道:“阿妧,這事兒交給娘了!”
說完不等沐妧反應,縱身而起,從頭上拔下一支荷紋玉簪,向天空一劃,一朵粉色如玉的半人高的荷花便穩穩落在手中,散發著淡淡的溫和的粉色光澤。
“老妖後心思歹毒,令他們父女在身邊多年卻不知其關係,令我們母女嘗儘世間苦楚,分離千年,生不如死,今日這筆賬無論如何也要算出來。”
天後嘴角溢血,見天帝與荷其華一起,怒極而笑:“你們男盜女娼,卻在我麵前講道義,無恥卑鄙。想要我的命,就憑你們各自的本事來拿吧!”
天帝於心不忍:“天後,隻要你肯回頭是岸,過往的錯朕可以不深究。”
天後嗤笑:“然後將本宮幽禁,見你們逍遙快活,那還不如讓本宮死了痛快!”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連自己照鏡子時都厭惡,這一切值得嗎?”
沐妧飛來,落在天帝、天後之間。豐鈞、榕樹、大吉緊跟一起,戰戰栗栗,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今日這般局麵。
天後麵色一白,後瞪著沐妧:“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本宮?若說錯的人該是你那不要臉給人當第三者的親娘,還有你那吃著碗裡卻惦記鍋裡的父親,本宮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何錯之有?”
荷其華炸了:“我呸,我和天帝那是意亂情迷,被藥物所困,糾纏不清,哪裡似你這個老妖後所言,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天帝臉上如被潑了顏料一般,很是難看:“你們都不要說了,感情一事在於心止於理,是朕沒有克製,是朕不好!”
“但朕自問沒有對不起天後,若說真有對不起的人,便是其華與九兒,天後何須引兵作亂,以至於生靈塗炭?”
天後冷著臉,得意道:“做都做了,能奈我何?”
後舉著雙手哈哈大笑,看著天魔兩界無數人死在麵前,心中前所未有的暢快。
榕樹與大吉對視一眼,天後已經瘋了,此舉不僅要拖垮魔界的有力軍,連天界也不放過,到底想要做什麼?
天帝壓抑著怒火:“天後,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手!”
天後:“你了解我的,束手待斃從來不是我的行事風格。再說了,如今大權在握,你們的生死都在本宮的一念之間,本宮為何要自毀大好前程?”
天帝眼底閃過沉痛:“執迷不悟!不要怪朕不念舊情了!”
天後淒然大笑:“舊情?隻有舊情,本宮還真不稀罕!”
天帝念訣,手中多了一枚玉簡,左手運功,金光閃耀。天後麵色一變,眼神輕蔑,握住手中的一支鳳頭簪暗暗施法,白金光大起。
天帝緩緩抬起手中玉簡,向著天後輕輕一指,金光漫天,隱隱有萬座瓊樓玉宇壓頂而來···
鳳頭簪起,白金光如華練騰空飄起,無邊無際的銀河奔騰其中,驚濤駭浪,令人心驚肉跳。
乍一碰撞,便發出滔天的轟鳴聲,光芒璀璨絢爛,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