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阿瓦達閃電鏈,小子!
沒有任何一個大舅哥能溫和地對待妹夫。
……除非你這個妹夫今年124歲。
伯尼顫顫巍巍地扶著腰,窩到一邊的沙發上不動彈了,貝莎用魔杖一戳自家曾爺爺的腰,白光閃過,隻聽伯尼又是一聲土撥鼠似的“嗷”,彈跳而起,腰又奇異地好了。
貝莎招呼著兩個人坐下,又火速跑去廚房乒乒乓乓地做飯了,比起伯尼,很顯然貝莎更輕易地接受了“時間魔法”這個說辭,也接受了她多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曾舅公的事實。
“貝莎的手藝很不賴,你們有口福了。”
安妮坐在他們的對麵,笑臉盈盈地和他們嘮嗑家常,塞巴斯蒂安扭頭看了一眼廚房,點點頭。
“那孩子很像你。”
“我就當這是誇獎了,塞巴斯。”
他們的午飯是在安妮家解決的,貝莎發揮出自己十二分的手藝來,讓一桌人把盤子掃蕩個精光,伊雯都有點想問貝莎是不是赫奇帕奇的——然後她忽然想起來安妮此前一直在美國生活呢。
這姑娘大概率是伊法魔尼的畢業生吧。
用完餐後,安妮放下了刀叉,她說“塞巴斯,伊雯,跟我去一趟地下室吧。”
貝莎略帶訝異地瞥了眼安妮。
她記得曾奶奶是從來不讓任何人進入地下室的,就連曾爺爺想進去看看時,都會被她揪著耳朵罵。
伊雯起初也不解其意,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她的身邊,塞巴斯蒂安一手托著下頜,另一隻手輕敲了幾下桌麵,唇畔浮起柔和的笑,他對她們說道“你帶伊雯去就可以了,安妮。”
“好吧。”安妮無所謂。
安妮家裡的地下室,至少三層防護魔咒交疊封鎖。
穿過漆黑的樓梯,安妮率先打開了石門,伴隨著沉重的悶響,沙礫抖落,一道幽藍微光射入她們的虹膜。
塵封一個世紀的大門背後,是塞巴斯蒂安對她的托付。
地下室空曠無比,所有光線皆來自於中心那古樸的石台,石台上,一個晶藍色的鑰匙懸浮於半空。
“塞巴斯蒂安走之前,把鑰匙留了下來。”安妮的嗓音帶上了懷念,“他讓我好好保管它……現在物歸原主,伊雯。”
古代密會的三把鑰匙,薩魯家保存著最後的那一把。
這對兄妹也依舊堅守著當年的約定。
鑰匙本就是伊雯用古代魔法製作出來的,與她同根同源,她隻需要往那石台前一站,鑰匙自然便會飄入她的手心裡。
合攏五指,她握住了那一抹藍光。
伊雯聽到自己的聲音“謝謝你們。”
安妮笑著搖頭“行了,這種客氣話對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彆讓我哥哥聽見。難道你覺得,這種托付和信任對我們來說是負擔嗎?”
“不。”伊雯哂然一笑,“當然不。”
少年人的情誼萬古長青,曆經百年而不衰敗。
何其有幸,能與他們相遇。
三把鑰匙皆歸位,由她親手封存的古代魔法源泉,最後一道門檻是她自己的意誌。
到了這一步,伊雯反而不著急了。
說到底,她沒有急迫變強的需求,當年因為看了伊西多拉·莫佳娜的冥想盆,對於這種能蠱惑人心的力量更是多了幾分慎重。
她回收了薩魯家的鑰匙後,便與塞巴斯蒂安一同離開了。
——其實伊雯一開始是想讓塞巴斯蒂安留下來的。
薩魯兄妹分離了這麼久,親人團聚可是人間一大喜事,她怎麼都不該打擾。再加上這棟屋子前也掛著“薩魯”的姓氏牌匾,塞巴斯蒂安留下來怎麼說都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