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阿瓦達閃電鏈,小子!
“校長。”
遠遠的看見那道白發的老者身影,伊雯出聲呼喚他,鄧布利多便回過頭來望向他們,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伊雯的臉上,笑吟吟的模樣正是一個慈和的老人。
隨後,鄧布利多才看向了伊雯旁邊的人。
黑色的巫師袍,兜帽將上半張臉全然遮蓋,依稀可見兜帽底下那拂動的烏黑色的碎發,冷色調的皮膚仿若沒有血色,薄唇彎起淺薄的、刀一般淩冽的弧度。
鄧布利多的眸色沉靜下來。
“好久不見,鄧布利多——校長。”
率先開口的是黑袍少年,他微微昂起首來,徐風乍起,撥開他兜帽的一角,像是凝了血的眼眸閃動著不加掩飾的惡意,挑釁般看向了鄧布利多。
他輕輕地開口,笑意到了最後倏然消散,連偽裝都懶得去做,或者說,他知道沒必要去做——鄧布利多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會被他的演技所騙。
所以他將最鋒利的那根刺豎了起來,連語調都摻著冷意,最後那聲“校長”更是嘲意十足。
哈,鄧布利多教授,你在任期間教出的最優秀的學生回來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湯姆。”
鄧布利多的聲音很平靜,與裡德爾一上來就針鋒麥芒的尖銳不同,曆經百年的老人沉穩似風吹雨打中巋然不動的岩石,古井無波的深潭,他看著裡德爾,肯定地道出了他的名字。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厭惡,鄧布利多。”裡德爾眉宇蹙起,眼中那凝稠的晦暗更深了,“彆用這個名字稱呼我,我討厭它。”
“誒,等等。”
伊雯打斷施法,她一個扭頭,訝異的嗓音橫插進來,於是暗潮湧動的氣氛驟然打破。
伊雯“可我一直都叫你湯姆來著……”你甚至親口說了要讓世界上隻剩你一個湯姆·裡德爾,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討厭的樣子啊!
裡德爾……
他閉了閉眼,摁下額角的青筋。
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伊雯是裝傻,是明知故問——這兩種情況能一樣嗎?難道她不知道她在他心裡的特殊性嗎?一定要讓他親口說出來嗎,這是哪門子的惡趣味?
親愛的學姐,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拆他的台?
伊雯“真的嗎?真的不喜歡嗎?要讓我換一個稱呼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小湯?”
氣氛整段垮掉。
裡德爾靜靜地看著她,伊雯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的弧度,笑意狡黠像一隻小狐狸,她果然就是故意的。
“……挺讓人不爽的,學姐。”半晌,裡德爾盯著她開口,“你大多時候是作壁上觀,尤其在雙方沒有起劇烈衝突的階段。是什麼讓你寧可親自下場也要轉移我的注意力?鄧布利多嗎?學姐,你就那麼喜歡他,那麼緊張他嗎?”
末了,裡德爾扯了扯嘴角,很快又撫平“哪怕現在的我,根本不可能對他產生任何威脅?”
伊雯有些無辜地睜大圓眼。
湯姆的腦回路……一向如此。
他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能扯到她的身上,一種奇異的、以她為圓心的思維方式,光是這種思考方式也就罷了,關鍵是擁有這種腦回路的人,偏偏心胸隻有針眼大小,攻擊性強,而且精神十分危險。
伊雯還在思考如何回複,那邊的鄧布利多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奇妙地得到了緩解,鄧布利多撫掌,笑嗬嗬地望向伊雯,此時他差不多明白了一切。
“真厲害啊,伊雯學姐。”鄧布利多如是感歎了一聲,“愛,果然是最偉大的力量。”
他隨即又看向了裡德爾,這回卻是笑著的了“很驚訝,也很高興能再見到你這副模樣,湯姆。當然,最值得高興的是……你擁有了其他的‘你’所沒有的東西,想必現在的你也發現了,那是最珍貴的。”
裡德爾卻是愈發厭惡了“誰需要你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