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睡哪啊？”琉璃微仰著頭，玻璃杯裡的牛奶緩緩流入她的口中，整個過程自然而優雅。
“你想讓我睡哪？”
他遠遠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倆人的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再慢慢走回客廳。
“地板？”
“真狠心啊。”
“嗬嗬，我覺得還好啊。”她歪頭輕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林毅堔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感受到手下長發的柔軟順滑，眼神中帶著笑意和寵溺，像是在縱容小朋友的故意搞怪。
琉璃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害羞，她發現剛剛的自己好傻，這樣的對話以前她覺得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以前她總覺得這是那些剛接觸戀愛的小女生才會說的話，就像是陳沫沫這樣天真可愛的小女生，可沒想到她也會有這一天啊。
難道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可是她大學時期也有跟其他人交往過啊，那時她好像跟平常的自己沒啥區彆，難道是對象不同的原因嗎？
“在想什麼？”
“想之前談的男朋友...”這話說到一半琉璃就停了下來，她居然在現任男朋友麵前說想前任男朋友，雖然她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會不會誤會，琉璃現在終於明白欲哭無淚是什麼感覺了。
“嗯？”他挑眉，略帶疑惑地看著她，在想前任？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想著怎麼組織語言才合適。
“嗬嗬，彆急，你可以慢慢解釋清楚。先到被窩裡，彆著涼了。”
他體貼地把她扶到床邊，再把她手中空的玻璃杯拿到廚房，衝洗乾淨，然後他慢悠悠地把手擦乾淨，再踱步走到床邊，鑽進被窩裡，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此時琉璃有點懵圈了，怎麼就一起躺著了，雖然她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去彆的地方睡，可剛剛不是還在意思意思地討論一下他今晚睡哪的問題嗎？然後怎麼就，哦對了，還有前任男友的事還沒解釋清楚，這樣一想，她又有些懊惱了，她乾嘛莫名其妙就開始去想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啊，這下好了，還得好好解釋一遍才行。
“怎麼？不是要跟我好好解釋的嗎？”他摟著她，他的聲音就像是從耳邊傳來一樣，在這寂靜的夜晚，又添加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琉璃的臉有些發燙，說不清是害羞還是緊張，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臟跳躍的節奏，除了她的，還有他的。
“嗯，我在想該怎麼說。”她憋出了一句話。
“那不如先說說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那個人吧。”他看出了她的緊張，於是主動把話題先打開。
“剛剛在想，我好像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話題打開後，琉璃不再刻意去關注緊張的問題了，慢慢頭腦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好的變化還是不好的呢？”他問。
“呃，這個我也不確定，就隻是覺得這個變化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可以具體說說嗎？”
“嗯，大概就是我跟你在一起之後好像變傻了不少。”她埋頭鑽進他的懷裡，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似乎沒想到琉璃會說出這樣的話，看著窩在他胸前的毛茸茸的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片刻，他開口了。
“為什麼覺得自己變傻了？”
“就是，就是這麼一種感覺啦，你要我怎麼解釋嘛。”她小聲嘟囔道。
他笑了一聲，找回主題，“那怎麼跟你前任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