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校花妹妹!
臨近晚上七點,天已儘黑。
長村燈火通明,家家戶戶掛起了紅燈籠,有些古時候的韻味。時不時有人放起煙火,在空中五顏六色的綻放,但並不多,一般八點以後,才會逐漸多起來。
站在長村裡,其實可以聽見山外邊的熱鬨,可其實誰知道,長村才是最熱鬨的?
一年一次的趕集,會在貫穿整個長村的馬路上舉行,它被人們賦予了一個名字祭年集。
祭年集,會在除夕晚七點準時開始。記得小時候,連飯都還沒吃完,就會有同村的孩子來叫我去玩,我便會激動的放下飯碗,問老媽要壓歲錢,然後帶著妹妹加入他們的陣營。
而現在,即使已經吃完了飯,也沒有小孩在我家門口大喊我的名字了。
“走吧。”蘇刑關上電視,春節聯歡晚會對於我們來說毫無興趣。
“老爸老媽呢。”我低頭理了理祭衣,祭衣上的花紋很好看。
“老媽早就和村裡的婦女去玩了,老爸還在外邊燒香,等會兒也要去玩。”
外邊突然路過嘻嘻哈哈的孩子的笑聲。我聽著斷斷續續的鞭炮與煙火炸開的聲音,淺笑道“你不去玩麼?”
蘇刑整理了一下祭衣,理了一下頭發,笑道“妹兒你想我了?”
“嗯。”
“虛假的回答。”蘇刑振奮了一下,深吸口氣,似乎在心裡想著什麼。“我先走了。你去玩。但是記得去貓廟多看一下,我想你上次說胡話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
話剛說完,蘇刑戴上獅子麵具,走出了家門。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偷偷“切”了一聲,也戴上麵具,跟了上去。
長村八百多戶人家,人口大約有兩千五左右。房子都建在了一起,每家每戶亮起紅燈籠,一路通明。
出來玩的人也很多,幾乎占了全村的百分之九十九,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有事不能出門。
於是,在路上,很多人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各自不知對方是哪家的人。當然,也有大人,他們同樣身穿鮮麗的祭衣,戴著麵具。祭祀的人隻是二十歲以下的少年們,但祭年集,可是全村人的事。
一路上,全是身穿祭衣戴著麵具的人,我行走於當中,仿佛來到了一個奇幻的世界。
我跟著蘇刑走到了那條貫穿長村的大馬路上,這裡超級熱鬨,人來人往,擺攤的一路都是。祭年集的美不是城市那五顏六色的霓虹燈,而是被紙包著的燭光,古色之味。
多年未見到這幅場景,我立在那裡愣了愣,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懷念的微笑。
結果,就是這一愣,蘇刑鑽進了集會中,消失不見了人影。
我心中一急,忙走進去,四處一看,卻愣是找不到蘇刑的背影。
“法克!”我彪了句不成熟的英語。
現在怎麼辦?人跟丟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哪。算了,我隻能祈禱這家夥彆衝動,也祈禱張壇和向紋口下留情啊。
那麼,我就逛逛街去去貓廟吧。
“老板,這個怎麼賣?”說乾就乾,我直接一轉身,就來到一個賣烤食的小攤錢。
“一塊錢一串。”老板同樣穿著祭衣戴著麵具,裡邊傳來嗬嗬的笑聲,聽聲音是個大媽。
我買了五串,開始真正的逛集會。
哎,不過,第一次以一個女生的身份逛街……我聽說女生逛街有癮,不知道我會不會。
祭年集上,賣的東西其實不多,但都是長村自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