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駕到!
林依凡聽著師兄的話陷入了深思之中,猛然間樓上的那扇門被大力撞開,師叔怒火中燒的身影從樓梯上一路閃過,還未看清楚他的去向,人就已經近在眼前。
“林依凡,你怎麼還在這裡?”陳嘉源的怒火似乎無處發泄,見到林依凡的一瞬間立馬找到了出口。
“師叔不是說讓師父在集會當天宣布我退出的消息嗎?所以,我現在還是‘新龍社’的人……”
“你真是本事不小,一點點小傷也能驚動你師父向我興師問罪。關閉‘新雨社’是妄想,難道你不記得了?要不要我再給你長長記性?”陳嘉源一步向前,還未抬手,鄭浩天便擋在林依凡身前。
陳智軒的聲音在陳嘉源身後響起“你為難她做什麼!關閉‘新雨社’是我的想法,‘新龍社’人儘皆知,難道她口中提起過,你就要把罪都歸在她身上嗎?她被你所傷不敢提起,生怕造成兩社不睦的後果,是我看見她手抖得不成樣子,才發現她隱忍不說。這賬怎麼算也算不到她頭上,你讓她退社,她便退社,你還要她怎樣?”
陳嘉源冷哼了一聲,回頭道“她起了什麼作用,我清楚的很,不過看在你我的情誼上,隻要她周日正式退出,我便不會再為難她。……智軒,你要關閉我的‘新雨社’也不是不行,這樣吧,集會當天,我們兩社先來一場比試,用輸贏來決定誰有話語權,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但是關閉‘新雨社’的希望近在眼前,怎麼可能不進反退呢?
陳智軒穩穩說道“好,那就在此把規則定好,如何比試?”
陳嘉源眼睛掃過眾人的臉,嘴上掛著一絲勝券在握的笑,說道“你我各派一人比試,贏了的留在場上,繼續挑戰,雙方一共出戰5人,這樣可好?勝負也分明,時間也不必太長。”
“好!”
陳嘉源笑了笑,又補充道“你‘新龍社’若是贏了,我‘新雨社’立馬關門走人。不過你們要是輸了,又當如何呢?”
“你要如何?”
“你對我無情無義,我卻念著往昔情誼,不會讓你關了‘新龍社’。不過你要當著四社人的麵,承認這幾日你細數‘新雨社’的罪狀,都隻是道聽途說,無憑無據,這樣可好?”
“好。”
陳嘉源見陳智軒痛快的答應了,如同見他步入自己設好的陷阱,他的笑像刻在臉上一般,充滿了勝利的意味,轉身便離開了‘新龍社’
林依凡望著陳嘉源的背影久久的出了神,直到師父輕喚了她一聲,才回過神來。陳智軒笑著問她“你怎麼了?”
依凡猶豫著回答“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師叔似乎成竹在胸,我怕……”
“對戰是這樣的,從氣勢上就要壓倒對方,你覺得他們成竹在胸,我們又何嘗不是誌在必得!”陳智軒同她說完,又看向眾人,說道“周日就靖峰、海一、浩天、李悅、王誌成你們五人出戰吧!”
林依凡見師父說完轉身就走,忙追上去,“師父,我有事情同你商量。”
陳智軒一眼就看穿了林依凡的心思,語氣和緩但堅決的說道“你今天不是帶了同伴來嗎,去陪她們隨處轉轉吧,周日的安排已經定下,你無需多言。”
“師父!”林依凡心有不甘,一路追著他爬上樓梯,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在後方喊道“周日之後我就不是‘新龍社’的社員了,讓我最後一次為它而戰吧,行嗎?”
陳智軒終於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她期待的眼神,輕輕說道“退了社再被‘新雨社’盯住不放,那你未來的日子還能安生嗎?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新龍社’的其他社員,周日你隻準在旁觀戰,不可牽扯其中。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新龍社’走下去的必經之路,避無可避,就算有什麼難關,也隻能硬闖過去,你懂了嗎?”
林依凡凝視著師父的臉,讀出他背水一戰的決心,心中五味雜陳,她想同鄭浩天他們並肩作戰,想為‘新龍社’出一份力,卻無奈於自己已經了資格。她怕對戰的結果不能如她所願,師父要親口承認他對‘新雨社’的指控都是信口胡說,那麼未來再想推翻‘新雨社’必將更加艱難。她擔心那些摸不清實力的體校生個個有過人的本領,會使鄭浩天等人陷入苦戰,甚至受傷。
陳智軒見她雙眼通紅,眉頭緊鎖,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化作寂靜無聲,便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不是說離開‘新龍社’我們就不認識了,以後常來這邊,彆這麼傷感,周日過後,你就會知道,一切都不會變的。”
一切都不會變的……可未知的一切怎麼可能確定?但,望著師父的笑臉和堅定的神情,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走下樓梯後,她的精神始終提不起來,陳瑜忍不住打趣道“我怎麼感覺今天倒像是你撞見了顧欣媛和鄭浩天在屋裡?”她說的雲淡風輕,林依凡忍不住笑了,想著陳瑜確實是成熟的,這麼快就恢複了理智,還開起了玩笑。但是,心又被什麼刺了一下,差點脫口而出‘我確實撞見了,就在昨天’。她想著自覺好笑,輕輕推了陳瑜一把,說“怎麼樣,來了這邊是不是就忘記了在公司裡發生過什麼。”
陳瑜點點頭說“那可不是,你們這邊過得驚心動魄的,公司那點事兒還算事兒嗎?”
“來到這邊我才找回了真正的自我,才知道唯唯諾諾、謹小慎微、得過且過可不是新人該有的樣子。好了,不說了,再說我又真要陷入傷感不能自拔了,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帶出來的社員是如何訓練的吧。”依凡說著朝她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