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離宮前,胡貴人弄了些附子粉,陷害貴妃,打算嫁禍給主子的事兒。
紫月就有些擔憂。
“主子!”
夏如卿想了想。
“的確是有些麻煩!”
不過……
“麻煩來了再說吧,我們總不能杞人憂天!”
什麼都還沒發生呢,自己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她雖然地位低,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啊!
好吃好喝滋滋潤潤,大家誰都彆招惹誰,這樣最好。
如果不然……惹急了大不了拚命。
她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紫月想了想也是,就不說什麼了。
用了晚膳,洗了澡,夏如卿叫人擺了冰盆。
自己躺床上打算睡了。
紫月有些遲疑。
“主子,如果皇上……”
夏如卿不等她說完,就接話。
“放心吧,皇上這幾天都不會來……”
剛說完,小喜子就傳來消息。
“主子,皇上去了皇後娘娘那兒……”
夏如卿一攤手。
“看吧,我就說……”
她躺在床上,搖著扇子,長舒了口氣。
“這就對了!”
他再來,自己可能真就成了整個後宮的眼中釘了。
紫月想了想,也是。
就笑道。
“那主子,您早些睡吧……”
說完,就把冰盆往外挪了挪,替主子蓋了蠶絲薄被。
自己移了紗燈,出去了。
……
這一夜,施貴妃一夜未眠,芸妃一夜未眠,很多人都沒睡好。
獨有夏如卿,剛用了晚膳不久她就睡了。
長達五六個時辰的一夜好眠。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
大家都頂著黑眼圈兒去給皇後請安,唯有夏如卿,紅光滿麵,惹人羨慕。
當然,皇後也沒睡好,不過……
這就像是久旱的土地逢甘霖,這種勞累,後宮每個女人都想要!
施貴妃沒去給皇後請安。
事實上,就算能去,她也不會去。
現在懷了身孕,皇後在她眼裡,已經不算什麼。
‘哼!就算皇上不廢後,她永遠是個貴妃,隻要她的兒子爭氣,將來她一樣當上太後!’
所以,在熙福宮摔了一通瓷器,泄了心中的憤怒後。
施貴妃也就想開了。
“哼,不過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三個月,再等三個月,她的孩兒就要出生了。
到時候……
皇後,我看你拿什麼得意!
……
皇上在皇後那兒一連住了好幾夜。
又在貴妃那兒一連住了好幾夜。
不偏不倚,一樣多。
之後,才漸漸翻彆的宮裡的牌子。
寧妃那兒的,惠嬪那兒的。
甚至,連芸妃都翻了一回。
得知自己被翻牌子的時候,芸妃興奮地涕泗橫流。
“皇上……皇上他真的……”
采蝶也很激動。
“娘娘,是真的是真的!”
芸妃從下午就開始準備,吃的,穿的,用的。
“采蝶,我穿哪一件好?”
“天蠶絲的?薄紗的?還是……透明的更好一些?”
采蝶一個姑娘家,哪兒懂這些,她也不知道。
芸妃就紅著臉說道。
“就……穿透明的吧!”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皇上畢竟是男人,男人麼,應該也許會喜歡透明的吧。
說不定夏氏得寵,就是床榻上伺候的好。
……
於是,當晚。
趙君堯從浴房出來,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