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公爵!
胖子將視線瞥到旁處暗自苦笑,心跳不穩,血流加快。
他不敢直視羽衣,不敢看對方那雙明媚眼睛,不敢看對方瑩白俏臉,甚至都想把鼻子堵上,不敢聞對方身上飄來的體香。
是的,他怕沉淪。他發現自己很難抵抗這種傾城絕色的美。不想心猿,但一群意馬翻蹄亮掌地撒歡兒而來。把他的心撞得稀爛,踩得一塌糊塗。
這就是個妖精,見她或許是個錯誤。但當時情況,還不能不救。唉……
“我有選擇嗎?”胖子低頭幽幽地說道,擺出弱勢地位。
羽衣笑得很開心。她覺得原本希望渺茫的事情,在遇到胖子以後,就發生了奇妙的改變。
要說為什麼,隻有一個解釋,女人的直覺。
如果胖子現在知道眼前這位金發女孩心中所想,肯定會憤懣的來一句,去他媽的女人直覺。
“胖子啊……”馨香撲鼻,嬌媚的聲音軟得能讓男人堅硬的骨頭瞬間酥成一堆渣。
胖子渾身炸毛,立即叫道“停停,羽衣大小姐,請好好說話。這種棉花腔不適合你。”
羽衣黛眉高挑,嬌嗔道“怎麼,聲音不軟?不甜?不誘惑?你身上沒有又酥又麻又舒適的感覺?你還是不是男人?”
不算特彆飽滿但外形完美的那對山包隨著急促呼吸上下起伏,活潑的像兔子,要從敞開的領口跳出來,少女神情充滿了不忿。虧得自己充滿親近之態的叫他胖子。哼……
“大小姐,你的聲音是很軟,很甜,很誘惑,我聽在耳朵裡,震在心坎間,身子骨輕了幾十斤,也的確又酥又麻,但不是舒適,而是嚇得寒流乍起啊!我感覺你在挖坑讓我跳,很大很大的一個坑!”
女人撒嬌,發嗲音兒,尤其是在懷著某種不明目的情況下施展這種不符合身份不符合氣質的大招,絕對是陷阱!
“羽……羽衣,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當然。”羽衣噗嗤笑了,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以前美鳥和我談起你的時候,她說你不善於和女孩子說話,一說話臉就紅。可今天見你好像跟她說得不同呢。我這麼漂亮得女孩子都電不暈你。”
胖子臉孔燥熱,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掩飾道“人嘛,總會變的。過去兩年了,我也該多少有點長進吧?行了,不談這些,咱們說正事兒。”趁著沉吟的工夫穩定紛亂的心緒,神態變得嚴肅,他對羽衣說道“你和我呢,以前是同學,現在是戰友,於情於理,你的事情我都會幫忙。但要看實際情況。畢竟我現在帶著十幾個人,得對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做任何事任何決定都得處於全方位考慮。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嗯,可以理解,其實我要你幫忙的地方也沒那麼複雜,隻要陪我去一個地方取一樣東西就行。”羽衣眼眸深邃,故作輕鬆地道。
“什麼東西?在哪裡?”胖子脫口道。
羽衣朝門口瞟了幾眼,其實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外麵也長時間沒有人影經過。但她這個下意識的防備動作讓胖子意識到,她口中所提到的東西恐怕不簡單,尤其以她戰區情報部特搜官的身份。冒著生命危險潛入陷落之地,肯定有她不得不來的理由。
想到這裡,胖子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嘴巴,真是嘴賤,乾嘛要問呢?大秘密,尤其是絕密,一般都得跟玩命的活兒扯上關係。
他當初有命逃離左橋堡的時候就曾經一再提醒自己,以後玩命的活兒再也不乾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胖子,不是神明眷顧的寵兒。不可能每次都有死裡逃生的好運氣。
可現在,一朵大大的張著嘴巴想把他吞掉的陰雲正在往他腦袋上麵飄。還不能躲,或者說當著人家女孩子的麵,他不忍心躲。
嘴賤,命也跟著賤,唉,不當這個狗屁兵就好了呦……
羽衣小手輕招,白生生,像玉石一般,滑嫩光潤,五指纖細修長,指尖晶瑩仿佛透明,真是妖精,手都這麼好看!
胖子歎氣地站起身,側臉湊過來。羽衣也翹腳將身子前探。紅唇輕動,吐氣如蘭,在胖子耳邊小聲道“爵的引擎!108機械研究所!”
108機械研究所,胖子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不過能想到那地方是乾嘛的。但是“爵“的引擎讓他全身劇震!睜大眼睛呼吸頓促,不敢置信的盯著羽衣近在咫尺的如花嬌顏。少女清新的體香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裡鑽都沒感覺。仿佛嗅覺細胞壞死了。
因為這個消息太震撼!
“你確定?”
“嗯,就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戰區總部才會特意派了一隊警衛連的精銳女兵來保護我,本來是秘密潛入,沒想到還是走漏了消息,導致她們大部分都……”想到任務還沒有完成,姐妹們卻已經絕大部分犧牲,羽衣眼眶禁不住紅了。淚光隱現。這一刻的她顯得嬌柔可憐。性格再怎麼強勢,終歸是女孩子,感性的一部分會經常左右情緒。
胖子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年輕,他從軍經曆短淺,但他不是不懂。
麵對死去的戰友,任何安慰都蒼白無力。什麼節哀順變,不要太過悲傷之類的,統統都是鬼話。說得好聽,做起來難。那種痛,那種撕裂心肺的傷,如果不親身體驗很難理解。隻能靠自己撐,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