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憤似火的目光盯著,胖子嚇得冒汗,手腳發麻,想找地方躲,可周圍沒地方可躲,他胖大身形球一樣快速滾到了羽衣和謝慧的後麵,揪著倆姑娘的後衣襟,把她們擋在身前。蹲在後麵,同時語聲急促地哀求,“彆動,幫幫忙,這女人下手很黑的,你們也不想看著我死在這兒吧?”
謝慧單純,連長有求,義不容辭,張開雙臂,像護雛的小母雞一樣把胖連長護在身後,目光乞求地看著羞惱的鈴若。
羽衣就沒那麼好打發了,剛才走神了,沒注意到,現在回想起來,這倆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有貓膩。鈴若羞惱交加眸似噴火的模樣太說明問題了。
先對鈴若說了聲冷靜,彆衝動,然後大眼彎彎,笑容甜蜜地回頭對胖子蠕動口型,無聲道“禮、物?”
胖子忙不迭點頭,“沒問題。”
羽衣笑容更甜了,繼續無聲加碼,“要更好的!”
胖子使勁點頭,“一定!”
談判結束,承諾到手,羽衣大小姐瞬間感覺到全身都舒坦。身體剛想往前邁動,胖子死死揪住她的後衣襟不敢撒手。手哆嗦,還探頭探腦的往前麵抻脖子偷看,看他沒出息的樣子,羽衣莫名地感到一陣不舒服,殺伐果斷去哪兒了?獨自一人敢麵對千軍萬馬的膽子呢?她銀牙緊咬,抬腳狠狠地在胖子腳尖上跺了下去。
這一腳卯足了力氣,小紅皮靴子鞋底又硬,踩得胖子那張胖臉當場就糾成了包子,疼得他呲牙咧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忙腳亂地脫掉鞋子使勁揉腳趾頭,肯定被踩腫了,屋裡有女孩,他不好意思脫襪子,隻能“嘶嘶”地倒抽涼氣在那兒揉。
謝慧蹲下身子在旁邊安慰,臉蛋紅紅的想伸手過去替他揉兩下,但又不敢。幸好胖子腳不臭,有經常清潔的習慣,襪子也勤換,否則蹲在他旁邊的這位清爽可人的妹子就糟心了。
發泄了莫名怒氣的羽衣大小姐像得勝的騎士,趾高氣昂,傲嬌地輕“哼”一聲,隨即又跟變臉女王似的過去勸解鈴若,態度和藹,笑容可親,三兩句就把羞惱交加的鈴若給忽悠、哦,是安撫住了。
羽衣大小姐當初能跟美鳥大小姐對陣那麼多年不落下風,說她舌綻蓮花有些誇張,但嘴皮子的確不是一般地溜。性格孤傲冷僻的鈴若哪兒是她的對手。見鈴若情緒冷靜下來之後,又把胖子招呼過來,作為中間人開始替雙方想主意,最後意向達成。
鈴若可以暫時收下閻王淚,但不能白收,得作價。等將來估出價格之後,會一分不少地交給胖子,算是她買下來的。至於付款時間嘛,可以無限延長。羽衣替胖子做決定,反正以後能不能再見麵還得兩說呢。指不定,這次分彆就是永久,永遠,今後永無再見之機。暫收、估價什麼的隻是說辭,鈴若算是變相收下了她所心愛的至寶。
那幾把刀又神奇的出現,鈴若小心翼翼的挨個用金黃緞子擦拭,謝慧蹲在床邊,雙手托腮,大眼閃亮,看得津津有味。
小風波過去,胖子提起蒙格阿裡目前蹤跡,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鈴若居然搖頭說不知道!這個答案著實出乎意料。如果鈴若沒有隱瞞的話,那胖子之前的打算就落空了。而且,鈴若似乎也沒有必要對他撒謊,隱瞞蒙格阿裡的蹤跡。
鈴若放下手裡的梭形飛刀,看著他們,清冽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們。我的確是見過蒙格阿裡團長,但那是在半個月以前,我的養父白默蘭先生是著名的人文學者,蒙格阿裡團長曾在他門下學習過悖命論哲學。所以與我養父之間有師生之誼。半個月前,蒙格阿裡團長突然來到我們家,勸說我養父一家人離開,說是聯盟軍放棄了伯頓星,帝國軍很快就會占領這裡。他們八團將來會作為抵抗軍潛伏下來。但我養父因為有篇重要的學術論文沒有完成,所以沒有聽從蒙格阿裡團長建議立即離開……”
說到這裡,鈴若泛出淚花,哽咽道“如果養父當時離開了,也就不會……”說不下去了,眼淚順著清麗臉龐流淌下來。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低頭捂臉,雙肩聳動,哭得很傷心。
羽衣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一邊對胖子微微搖頭。胖子歎息,默默走到窗前。
目光有深深地憂慮,聯係不到上線,還必須馬上撤離。今後該去哪兒?
……
這是一條街道,名為七道街,距離“休閒客棧”不到四公裡,中間隔著四條街道。
一家名為“德順”的酒樓前,停了七八輛裝甲車,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帝國軍士兵散布四周,殺氣騰騰。上空有幾架小型的圓盤形狀戰機盤旋。
遠處,有不少市民探頭探腦朝這裡觀望,這種場麵,最近兩天已經司空見慣,不知道埃文斯老板又被帝國軍抓住了什麼把柄,以至於酒樓被圍。
“德順”酒樓在這一帶名聲不小,所以不少人都認識酒樓老板埃文斯。一個矮墩墩的胖子,但娶了個好老婆,有一個可愛的金發女兒。
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從酒樓中傳出。緊跟著,又響起劇烈的爆炸,酒樓二層的窗戶玻璃窗欞全部震碎,火焰伴隨著滾滾黑煙倒卷而出。遠處觀望的市民們臉色立即就變了,同時心沉了下去。看向帝國軍的目光露出切齒的痛恨!
幾名黑衣人從酒樓裡麵走出來,他們身邊還跟著一個戴口罩的男人。正湊近為首的黑衣人低聲說著什麼,不料這個黑衣人抬手就給他一槍。當場就轟碎了他的腦袋,無頭屍體栽倒在地,血跡濺得周圍到處都是,場麵血腥。